余光拿起另一本奏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江知府贪腐了两千两银子,本宫送他廉洁二字不过分吧。
这些年来,在场的哪个官员没收过手下的孝敬银子,本宫不提也不问,只要不影响国运,不影响民生,能给你们的东西,本宫都给了。
怎么,银子给的多了,脸皮忘了放哪了是么,既然这个两千两的都查出来了,那正好趁()
着这股倡廉之风,本宫将你们一个个的家底都盘查一遍可好。”
夏天的冰敬银子,冬日的炭火银子,四时节礼。
官职越大,受到的诱惑就越多。
可凡事都应该有个度,为了两千两银子便去祸害一个知府,这些人真把皇城里的几个人当傻子哄了。
08小心翼翼的询问余光:“宿主,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余光推了推眼镜:“从原主记忆里提炼出来的。”
要学会自己分析提炼有效信息。
08:“...”它怎么没看到这段记忆。
见余光发火,贺相带着众臣子齐齐跪下:“臣惶恐。”
京城物价高昂,他们又有谁能拍胸脯说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如今这情况,只要乖乖请罪就好。
余光再次看向蒋生平:“西南那边的将领上折子,称西南大旱,由于佃户交不起租子,地主便将这些佃户的妻女带回家,与官员同乐。
本宫且问你,这道折子在哪?”
蒋生平的脸色惨白,再不敢答话。
余光继续笑道:“西南那边开化已经近千年,没想到就在本宫这一代,消失于蛮夷时候的初夜权居然又回来了。”
说罢,又一本奏折丢在蒋生平头上。
这一次,蒋生平连动都不敢动,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奴才有罪。”
余光的笑容不变:“你何罪之有,你不过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变现,让全天下都看到他们的皇上和太后,是多么有眼无珠罢了。”
蒋生平的脸几乎贴在地面上,他怎么都没想到,长公主回宫后,最先处理的人居然是他。
长公主已经很久不管奏折批阅的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更让惊慌的还在后面,只听余光直接对礼部侍郎笑道:“若是本宫没记错,那西南的周知府,似乎是周大人的堂侄吧。”
周侍郎咚的一声直直跪下:“殿下,臣惶恐。”
余光用奏折轻轻为自己打扇:“这倒是奇了,养出这么个堂侄周大人不惶恐,偏本宫一说大人便惶恐了,大人这是怪罪本宫么?”
周侍郎趴的比蒋生平还低:“臣不敢。”
余光嗤笑一声:“是不敢,而不是不怪,周大人还真是清楚语言的艺术啊!”
被余光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周侍郎将头埋得更低,试图降低自己在余光面前的存在感。
那个混小子,那个混小子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好色的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