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午后,齐晴又拿起针来为弟弟齐雨缝制一袭青色的衣袍,齐雨倒是很喜欢这种颜色,穿着也是很好看的。
屋内多出一个人的气息,清言抬起头看了两眼,没说话便退了出去。
卫零摘下面具,从背后搂住齐晴纤细的腰身,声音懒懒的:“阿晴,我想你了。”
“昨天你才来了的,怎么这就想我了?”齐晴娇笑着,停下手中的活。
“只有待在你身边的时候才不会想你,我想时时刻刻都与阿晴在一处。”卫零嗅着齐晴身上特有的香气,觉得甚是满足。
他终于明白要美人儿不要江山和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态了。
有佳人如斯,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不是么?
齐晴虽说活过两世,但是听到心上之人情谊满满的言语又哪里能够不动心。
她笑着就像盛开的花朵,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里软软的。
齐晴转过身来,将头靠在卫零的身上。
“怎么又给齐雨制衣袍,你也要注意你的身子。”卫零有些吃味了。
齐晴伸手摸着卫零掉下来的头发:“天冷了,阿雨的个子长的也快,当然要经常重新做了。”
卫零撇了撇嘴,心中非常受伤,他这样明显的暗示齐晴居然都不接茬。
每次都看她给齐靖远和齐雨做衣袍,他连个手帕都捞不着!
齐晴看着卫零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猜得出卫零在想些什么,笑了笑也没有点破。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阿晴,你为何会知道三皇子埋藏多年的心腹,甚至这些人都还没有动过手。”卫零诧异齐晴每次给他名单和情报的准确性。
即使是望茳楼庞大的人脉找出的三皇子的亲信和线人竟然都没有齐晴知道的多。
“卫零,你真的对皇位没有一点想法吗?”齐晴没有回答卫零的话,倒是直视着卫零的眼睛反问道。
身为皇子,哪有人对伸手可触的这般高位无动于衷。
“没有,我从不觉得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争,不顾性命,不顾情谊。”卫零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容置疑。
“嗯,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皇宫,那里太大了,总觉得它不像是一个家,那里也有太多的冤魂和鲜血了。”齐晴轻声说道。
人们往往都只将双眼禁锢在皇位无上的权利和无尽的富贵上了,却忘记了登上皇位的一步步都是用自己的本心,用自己的泪,踏着别人的血堆成的一个又一个台阶,这才让你通向了最后的宝座。
一个宝座,千万座城池,无数的平民百姓,千万里的江山河川。
那个座位是用鲜血铸造而成的枷锁,人们都是乐意用这一世的权势和荣华富贵将自己禁锢起来,压制了自己的一生,用一个华贵的笼子圈禁了自己的一生!
齐晴上一世也曾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陈寅严想要坐到那个位置上,那么她就陪他,起码他们两个人还可以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但是,这总是齐晴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这一世,齐晴不想再为此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