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就叫来富他们把人按住,亮明身份,那人吓了一跳,也不敢跟我动歪脑筋,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今天跟我来的两个蚕商,就是经过他介绍的。”孟长青仔细听着,期间把书桌上的点心端到齐人立面前。
“来了就好,这事办的漂亮。”孟长青清楚,齐人立能说动那三个人来北山县,当中多少用了点手段。“还没问,你们价钱商讨的怎么样了?”
“他们都说,没见到货不好开价,但我在达州打听了一圈,今年茧的价钱在三十到四十文一斤。他们也保证,只要咱的货不差,给的价钱一定在这里面。”
孟长青立刻心算起来。
根据去年许老大养蚕的数据推算,今年试养的人家,出茧量应该在六十斤往上。
就用最低价三十文一斤算,这几十天辛苦下来能得近二两银子。
这辛苦不白费。
孟长青问:“谁带他们去看货的?现在到哪儿了?”她准备一起去,尽量为几家多争取些。
齐人立尴尬的笑了下,“在医馆,走半道上就说身体不舒服,我没准他们下车。”
“这不胡闹嘛!”孟长青起身到屋外喊道:“八方!八方,你去叫许师傅,让他先找一批货送到医馆去。”
“哎。”
听着八方远去的脚步声,齐人立拿着咬了一半的酥饼站起来,“我也去。”他着急忙慌,手上动作一快,酥饼的碎屑掉的面前到处都是,他快速捡到一起塞进嘴里,“大人我跟八方一道。”
“不急。”劝他慢点吃,却又道:“我给你端着碟子,咱边走边吃,米糕要不要?”
齐人立接过孟长青手上的碟子,“酥饼就好。”
两人到医馆时,那三个人已经躺在炕上验着货了。
孟长青最喜欢在这种时候装好人,她上前装模作样的问那三人的身体情况。
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后,又谢他们愿意来北山县收蚕茧,说他们虽身为商人却心有仁义。
两位蚕商和一个中间人,长到这么大,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好的人。
这么好的人,给北山县的蚕茧开了三十六文一斤的收购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