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去多去刷刷存在感,让汉和帝知晓,她只是体弱多病,但也一时半会死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是汉和帝活的最长的皇子了。
舍她其谁!
一众宫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窗外呼啸的寒风,就连枯树枝都刮的左右摇摆,似是要被折断。
这天气,殿下出去,一旦吹风,就是大病一场。
稍有不慎,就要命了。
殿下的身子,连外头飘摇的枯树枝都比不上。
荪歌:!?(_;?
天地良心,刘胜的身子真没有旁人想象中那么虚弱。
只不过先天不足,几年来足不出户,汤药不离手,不吹风不见阳光,才越发羸弱。
什么破药,这么没用。
四年了,连个先天体弱都越调理越差劲。
太医药都是这水平,那还不如回去烤红薯。
“秋霜姐姐。”
“我想父皇了。”荪歌坐在凳子上摇晃着小短腿,脆生生的开口。
“我就是想见父皇。”
宫人们心下为难,殿下昨儿还咳嗽的喘不上气,今天实在不宜见风。
“奴婢去禀明皇后娘娘。”
荪歌蹙眉,莫说阴皇后现在正与邓绥斗的热火朝天。
就是不斗,只要阴皇后没息了生子的心都不会喜欢她。
毕竟,她占了长子之名。
“不行,要去找父皇。”荪歌揪着刘胜乳母的袖子,坚定道。
装小稚童,真累。
秋霜叹了口气“奴这就去是试试。”
秋霜心中实在没谱儿,虽说殿下是唯一的皇子,但陛下也并未表现的多么宠爱,一直不冷不热。
“我会记得秋霜姐姐的的好。”荪歌奶声奶气,一本正经的开始画大饼。
这后宫,谁不想获得皇长子的友谊。
秋霜眼睛一亮,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此时,汉和帝刘肇正在章德殿看着一堆铸件木牍眉头紧皱,就听内臣来报胜儿身边的大宫女求见。
刘肇手一抖,毛笔尖上沾着朱砂便曾在了袖口。
死了?
他的儿子又死了?
噩耗听多了,刘肇仿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甚至于,他已经有些记不清在这宫里,他已经有多少子嗣夭折了。
所以对这个出生便被太医诊断先天不足的皇儿,他并没有付出太多的父爱和心力。
刘肇放在毛笔,叹了口气,眸子中多多少少还是染了些情绪。
他九岁登基不到十四岁解决窦太后党羽后,亲政已经十年了。
十年,基本上年年都在死孩子。
算来算去,属胜儿活得久。
胜儿都四岁了,他本打算,只要胜儿熬过十岁,他就立其为太子。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先皇汉章帝都能得八子,为何轮到他便如此令人唏嘘。
刘肇一度怀疑,明帝修建的北宫有问题。
否则,光武帝能活六十多,明帝也近五十,他父亲就只活了三十多岁。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