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手上不干净,若拔刺会感染,我帮你。”珍玉从荷包里拿出专门拔刺的精致小钳子,这是梅大夫送她的,学医天数不多,这个男子是她第一个病人。
谢运停下手来,看到她手中小钳子后,知道她是医女,索性将腿弯曲,冰冷气息散去,平静地说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梅大夫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学医更是如此,我第一次给人拔刺,手法不好,公子忍着点。”说完,珍玉弯下身来,对准刺,眼中尽是认真,一根根拔了出来。拔的时候,怕疼着他,时不时抬头看他神色。
“姑娘,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喊疼,你尽管拔。”
珍玉点头,随即继续认真地拔起来,不再抬头看他一眼。小腿上的一根根刺尽被拔出。
谢运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颊边飘下几缕发丝,在微风吹拂下,前后飘拂。她皮肤白皙,一双大眼,水润不已。纤细的手指上已有茧子,一身粗布衣裳,应是位农家姑娘。
在她拔小腿刺的全过程,谢运没有说一句话,静静地看着,周围异常安静,只有风吹树林的沙沙声。
一刻后,珍玉抬头,露齿一笑,“公子,腿上的已经拔完,你双手和腹部也有。”
谢运点头,然后抬起左手。
珍玉从腰间拿出一块干净帕子,替他擦拭手上干涸的血和脏污,之后才拔了起来。
谢运不是第一次摸女子的手,然而他却觉得这女子的手,更加柔软,可笑的是,指腹上明明有茧子。
左手拔完后,谢运伸出右手,当珍玉探到他右手上的时候,一惊,“公子,你食指骨头怎么断了?怎么办,我不会医治,要找梅大夫。”
而梅大夫在医馆中,她今日坐了马车来到山中,独自一人从另一山中小道走来。
谢运笑道,“家丁会找过来,到时候找大夫看。你只管拔刺就好,其余不用管。”
珍玉疑惑地看着他,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指骨断,她不会医治,只能尽快将刺拔出。于是,她低头再次认真拔刺。
右手拔完后,珍玉抬手,擦了擦额头薄汗。
“姑娘,你紧张额头流汗了?”
珍玉不好意思地点头,“我学医不久,你是我第一个病人,难免紧张。不过,我会尽力医治你。你躺下,掀开外衣。”
谢运周身气力恢复了些,不禁打趣,“姑娘,你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对于这个问题,珍玉一愣,片刻后她回道,“梅大夫说过,在医者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只有健康人和病人之分。”
谢运眼里露出一抹敬佩,随后他躺下,掀开外衣里衣,露出伤口。
珍玉挪了挪身子,蹲身下来,距离近的谢运能感觉到她些微发丝飘拂在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