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灏暗中调查刘捕头,搜集他触犯王法的事,之后派人送到县衙。县令以为是云王派人送来,便立即吩咐衙役抄刘家,抓刘家所有人回衙门问罪。
裴千灏没有回答,双眼微闭,靠在马车车壁上,思绪有些飘远。
苏曦儿看着他,虽然得不到回答,可心里头已经确定裴千灏在背后帮忙,他为什么这样做?以她的理解,裴千灏绝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另一边,巷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县令早已跟着云王回了县衙。
虽然一路上,云王都是一脸温润,可县令还是战战兢兢的,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次又一次汗水,生怕被云王治罪。毕竟,没有出事之前,他很器重刘捕头,甚至还……
到了衙门,云若风没看县令一眼,直接说道,“本王亲自审问。”
“是是是。”县令连连点头,对着地牢的方向,朝云若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云王这边请。”
牢房里,一看见有人来,刘刚,大眼,阿松还有刘寡妇,都纷纷叫嚷着饶命恕罪
云若风淡淡地看着这些人,人已经被打过一回了,个个面容惊恐,身体狼狈。
他摆了手,示意行刑的人住手。
县令看着刘刚,恨不得时光能倒流,他要是知道云王会来月县,还发生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贪图刘家有钱,睁只眼闭只眼,由刘刚胡闹。
他战战兢兢的跟在云王身后,自己这次必须要做好,让云王看见,他这个县令其实还不错。
云若风突然说道,“你们都下去。”
牢房里有一瞬间的静谧,随后县令捣蒜一样的点头,“是是是,下官这就告退。”
衙役全走,云若风身后的侍卫也纷纷退下。顿时,牢内除了被关押的犯人,只剩下云若风一人。
他身上的温润气息已经荡然无存,散发出一种犹如冰雪般的寒冷。
随后,他坐在牢房角落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人,那种即便是坐着,周身犹如帝王将相的威压也依旧不减。
刘刚看着眼前的云王,总感觉这云王好像要做什么。可偏偏,他又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种寂静中的等待,最让人煎熬。
他连忙求饶,“云王,云王,属下真的错了,求云王饶命,饶命啊。”
“云王,饶命啊。”
“饶命啊……”
他的周围,响起一片哀嚎声,正是阿松大眼和刘寡妇,这当中,当属刘寡妇喊的最凶。
“饶命?饶什么命?”云若风问道,没有站起身,只是这声音已经让这几人害怕到了极点。
“云王,属下错了。属下该好好尽忠职守,而不是玩些小把戏,云王,属下再也不敢了。”刘刚一句一个属下,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云王的手下。
云若风看着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一双星眸犹如寒刀利刃,能杀人于无形。
“你想轻薄那名女子?”云若风问道,眼神平淡,口中的女子不明说,那几个人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