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苏曦儿搬花盆都不成了。
裴雅然不会轻易放过苏曦儿,就算是荷盈自己跌倒,苏曦儿也难辞其咎。
于是,她直接吩咐道,“苏曦儿,去照顾荷盈,有半点差池,小心脑袋!”
苏曦儿恭敬回道,“奴婢这就去。”说完,她就朝着慈宁宫另一边走了,刚才宫女将荷盈抬走的方向,她记得。
至于太后那句小心脑袋,连威胁都算不上。北珉皇宫,想要她脑袋的,不止太后一个。
宫女居住的院子里,一共三排屋,还有一间大屋子,独门独户,和其余三排屋完全分开。
屋门和周边装饰都比其余屋子好。
看来,这间屋子就是荷盈的。
苏曦儿走过去,推开屋门,随后关上。
这间屋子分为里屋和外屋,走入里屋,她看到床上躺着的荷盈。
此刻,荷盈不断地在哼哼着,极为难受。那张脸已经涂满药粉,但是药粉不能很快融入肌肤,仍在肌肤上,一点点慢慢地融入。
药粉是白色的,整张脸尽是,看着有些可怕。
荷盈听到有脚步声,她费力地扭头看去,微微睁开的双眼认出是苏曦儿,她浑身一动,身上却又开始痒。
每个字几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从牙缝里蹦出来,“苏曦儿……你将我害成这样……太后不会……饶恕你。”
苏曦儿来到她床边,看着她,“荷姑娘,怎是奴婢害你的?赵太医说你也许有隐疾,藏于身体多年,至今才发作。”
“你……胡说,我没有隐疾。”如果确诊隐疾,她便不能留在慈宁宫。这种话,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苏曦儿弯腰,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没有,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荷姑娘,慈宁宫厅堂,身体扭成这样,不是隐疾,就是沾染不干净的东西。无论是哪种,你觉得太后还会留你在宫中?”
说完,苏曦儿就将荷盈头发上的簪子拔出,往她人中戳去。
瞬间,荷盈清醒了,她身上被涂了药粉。虽然没有之前痒,但人中被戳,完全清醒后,痒意明显很多。
她双腿不停地蹭着床被,唇瓣抿地紧紧的,愤恨地看着苏曦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荷姑娘,刚才奴婢说的两种情况,你选择一种。若是隐疾,太后看在你多年伺候的份上,给你银子,打发出宫,兴许还能找个良人嫁了。若是沾染不干净的,比如说庠草,慈宁宫和浣衣局的事,就断不了关系。”说到这里,苏曦儿停了下来。
荷盈双眼募地一睁,双拳握地紧紧的。
她明白苏曦儿说的话,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压根没有证据,证明苏曦儿绊倒她!
然而,她身体痒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