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弱!”
“杀!”白英一挥手,这边士兵们动手了。
两个呼吸之间,这些山贼水贼们只有四个人还活着,活着的就是那所谓的太湖四太岁。
四人吓的哆嗦,站在那里连动没敢动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这边的人将尸体拉着往船上装,主要是装在他们自己的船上。
胡天任走到这四人面前:“爷不动刀有些日子了,说说,今个怎么样的乐子……”
乐子,这是乐子吗?
四太岁跪了!
这一幕,完整的被传到了苏州府衙、苏州卫、苏州商帮,还有客居此地的,谢家为首五帮聚集的园子。都知道了。
苏州知府叫过府中上下:“无人报官,此时天知地知无人知。”
“尊府台大人令!”
知府是一个聪明人,能在几个呼吸之间弄死三百人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力量。
这些人发起狠来,能灭了苏州卫。
苏州卫的指挥使吓的立即出城,往南京去了,他要躲,因为他怕死。一但打起来,他手下这些士兵五千人围剿山贼、水贼都无功而返的战斗力,面对这样的悍匪,他不是找死嘛。
萧家大掌柜死了,又吐了几口血后,死了,吓死的。
谢家大掌柜听到这汇报之后,坐在那里脸色苍白,许久都一言不发,整个厅内连重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有手段,有计谋,有巨资,而且手下如此强悍,都不敢猜下去了。
这时,门房来报:“大掌柜,有客到。对方说了,不用再换地方,咱们这正厅就合适,让所有人坐着别动。”
“速请!”谢大掌柜赶紧示意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也别乱动,亲自往外迎去。
在中门处,见到一位穿着布衣,货郎打扮的人。
“没请教?”
“在下,李存仁。”
“李善人,快请入内。”谢大掌柜赶紧让到一旁,请李存仁走在中间的位置上,李存仁退让,与谢大掌柜并排走进了厅内。
有座位,正面右侧,这是主位。
而李存仁一起来的另外四人,则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坐下之后,李存仁说道:“在下来采买一些丝绸,想从谢家商号买八百担丝绸,货价每担二百九十两,或在杭州上船,或在江上码头。”
这个价,让在座的所有人一阵骚动。
谢大掌柜问道:“难道李掌柜您不知,现在市价差不多二百两左右吗?”
“知道,我以前也作过丝绸生意,当时江南几地的丝绸成本价差不多在二百两至二百二十两,这几年织机更优,生丝产量更大,预计应该在一百八十至一百九十两上下,这些不算运费的。在下,按每担二百九十两采购,谢家八百担。”
“为什么?”谢大掌柜不明白了。
“如果您按这个价出货,那么太仓王家结账。”说到这里,李存仁语气一变:“各位掌柜,我家里出了什么事,估计在座的也听过。多余的话不讲,这里有一份采购清单,每担二百九十两,出货后在太仓王家结账,不要现银的。我手上还有二十万石的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