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海双眼一瞪，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猛地回头朝着身后高处望去。
而几乎就是在同时，他的耳边也响起了周围旁人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那条水蛇是怎么了？它怎么变淡了？”
“不对劲，这水蛇真的在变淡了！”
在这一片惊呼声中，张天海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他身后的那条水蛇上。只见这条水蛇的身姿果然正在逐渐变的黯淡，而作为与水蛇息息相关的水柔灵蛇阵，更是已经快要消失在张天海的感应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一会儿，就在张天海的错愕表情下，那只已经变得半透明的水蛇彻底从众人的面前消失不见。
而就在水蛇消失的同时，张天海也发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周围护山大阵的控制。
他的脸色顿时吓得惨白，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所有的护山大阵都无法控制，这怎么可能？！
除非……
“你！你在我们的护山大阵上动了什么手脚？”张天海指着王小川怒道。
思来想去，张天海只能把现在的情况归咎于这个可能性，否则的话，没道理八十个大阵，他竟然一个都无法控制了。
而让他心寒的是，对面的王小川果然露齿一笑道：“现在才猜到吗？没错，这几天闲着无聊，我就把你们天师道的山门兜了一遍，然后在那些护山大阵的阵法图上动了点手脚。”
“什么？这几天我不是已经下令严禁你们这些外人离开了吗？怎么……”
王小川打断了他的话道：“就凭你那些下级弟子，你觉得他们能察觉到我离开？”
被他呛了一句，张天海一口气有些没接上来，脸上涨得通红。
“可、可是整整八十个法阵，你怎么会知道它们的位置？”
“你们的护山大阵又不是什么机密，我就是随便问几句，你们的弟子便全都说了出来。”
听到王小川的话，张天海嘴角一抽，恨得牙痒痒，而在边上，一位天师道弟子，却是直接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孽徒！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天海转头瞪了那名弟子一眼，伸手一指，竟是打出一道气劲，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
那名弟子临死之前，双眼中浮现出的，只有无尽的懊悔。
而此时，王小川则背负双手，目视着远处那些冲天长虹。
这些长虹，都是他在去天灵洞之前两天的夜晚，摸黑外出做出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