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的配流,多少有点私人恩怨了,好在并未牵连李景恒,算是有底线了。
至于李愔,不管他捶打僚属是真暴戾还是避祸,都不重要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恪赐死,他也免不了遭罪。
意外的是,李愔后来还改封涪陵王,这是怕他没榨菜吃吗?
李恪是反或不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孙无忌必须借机除了他。
他的贤明与他的血脉,就是他必死之由。
“类己”二字一出,李恪要么登上宝座,要么俯首伏诛。
李元景是连子嗣一并诛杀,李恪四子李仁、李玮、李琨、李璄流于岭表(指两广、海南、越南北)。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长孙无忌对他二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房氏诸子流配岭南,房遗直以父功宽恕,除为庶人,房玄龄停止配享太庙。
房谋杜断,皆以子嗣之故,而不得配享,也是在警示众臣,约束好后人,莫毕生之功毁于一旦。
柴哲威也受了影响,好在不大,也就是安西都护贬岭南道循州刺史,杨桃、荔枝可以吃个够了。
绛州刺史、徐王李元礼加授司徒,兼潞州刺史;
开府仪同三司、英国公李勣为司空。
李元礼,高祖太武皇帝第十子,母郭婕妤,少恭谨、善骑射,以善于处理政务闻名,实食邑千户。
人无完人,李元礼之子李茂险薄无行,调戏李元礼所养舞姬,为李元礼斥责,趁其病而断药、膳,终致李元礼饿死。
范铮待朝堂调整完毕,向朝廷禀报,北海(贝尔加湖)的驳马国、极南的林邑国朝贡。
林邑朝贡并无新意,不过是驯服的大象罢了。
驳马国就是后来的曷剌国,《唐会要》提及,离长安一万四千里,极寒,以人、马耕种五谷,善渔猎,以鱼、鹿、獭、貂鼠为食,因马色斑驳而名。
永徽天子眉梢那点喜色根本压不住。
哎呀,有一个新的番邦来朝,可以在先帝神主面前嘚瑟一下了。
无论如何,有新的番邦来朝,对于大唐而言是好事。
这一点,即便徙回礼部尚书的许敬宗亦得赞同。
同时,许敬宗提议,颁孔颖达《五经正义》于天下,每年明经令依此考试。
不晓得有多少士子因此对许敬宗咬牙切齿,科考内容已经够多了!
秀才科已经取消,明经科现在是科举第一科目。
诸明经试每经十帖、《孝经》二帖、《论语》八帖、《老子》兼注五帖,每帖三言,通六以上,然后试策十条,通七,即为高第。
贴经,约为填空题;
试策,约为问答题。
难度不因答题方式的变化而变化,胸无点墨者,就是一个简单的对错题你也混不过去。
关于科举,范铮是一个字的说法都没得。
你当真以为,此时的官员愚蠢到看不出不糊名的弊端?
不,不糊名才利于诸考官偏一偏手啊!
投行卷的,日后默认为某官员一党,也是为某些派别分配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