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肉粗糙,带一股酸臭味,对丘八来说无所谓,贵人却不喜食。”
是这样吗?
长史多占了十亩,诸人可不就少了十亩么?
樊胜阻止了右候卫追击的念头。
娘哩,当年在敦化坊被相里干授基础武艺的惨景,还历历在目。
不妙,再慢一点,长史又抢功了!
不巡视范铮还不知道,浑义军中居然带了炮车与车弩来,这是要打一场硬仗立威吗?
范铮并不懂战阵,却懂相里干,闻言笑道:“殿下勿恼,相里长史武艺不弱,应对贼人绰绰有余。”
太子颔首,觉得这话贴心,实在不行直接咽就是了。
马肉的味道不好,孤还怎么吃?
尉迟宝琳笑道:“殿下可以先尝一小块,反正吃一块也是吃嘛。”
“说白了,对于落水狗,大家都想打上一棒,没人在乎它冤不冤。”
“总管,可否令将士将死马拉到营地,为将士加餐?孤也想尝尝马肉的滋味。”
太子勒马,眸子里闪烁着怒火:“区区贼人,也敢拦王师去路?”
真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身引以为傲的兵备,可就成了累赘,怕会活生生累死人。
基本上,突厥人的矛头刺在山文甲上,顶多将人扎痛,矛头极难穿透沉重的甲胄。
典膳丞孙九正了正乌纱,老气横秋地咳了一声:“驴肉香,马肉臭,宁死不吃骡子肉。”
范铮拱手领命,大声道:“殿下心怀将士,愿与将士共品马肉滋味,拉走!”
呵呵,孤虽不通征战,但区区百十人便想阻孤前进的步伐,想多了。
相里干挑飞一名突厥人,放声大叫。
孙九笑道:“骡子腥膻味重,更难吃。”
不直接驻扎河边的原因,当然是防着河水暴涨。
翊卫们欢笑着,渐渐认可这位年轻的太子。
李义府叉手:“故诸将士闻殿下欲同食马肉,不胜欢喜。”
李义府笑道:“这只是其一哦,更重要的是,因为骡子不会生育,庶民觉得吃了会影响人的生育能力。”
披毡、披马毡、引马索、绊索、皮条范铮能理解,这个插键是干嘛的?
马肉均分到各伙,剁了拌锅中,味道虽不是太好,却比没肉吃强。
“孤知道马肉酸了,可为何不吃骡子肉?”
太子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马肉臭未必,酸是真的,好在范铮经得起郭景一眼眼醋的考验,对此也无太多反应。
一片欢声笑语,整个浑义军的气氛瞬间融洽了许多。
不过,笑声的味道,有些不对?
太子虽睿智,阅历却是短板,不禁左右环顾:“众人缘何发笑?”
别说他们不知道太子是在演,可普通人,谁值得太子舍下颜面,来吃一口常人都略嫌弃的马肉?
殊不知,免了使用平胡用过的碗箸,太子心情大好,便是微酸的马肉也甘之如饴。
四面撒出的游奕,与在空中飘荡的飞行兵,先后归营,向总管、副总管禀报军情。
之前的突厥贼人,在二十里外摇身一变,成了原汁原味的突厥牧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