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马带脉出血,同样能见效。
没辙,典膳郎干的就是这个,试吃。
樊胜看了范铮一眼:“总管,末将以为,穷寇莫追。”
一般来说,每伙府兵都备有人药、马药两个药囊,适用于常见病症的紧急医治。
军中每人都配置有小盐袋呢。
所幸在辽东的时日,范铮也品尝过这滋味,咸麻木了。
盐这东西,细说下来,也是重体力消耗者吃得重口,甚至有人吃得齁起。
后世供应粮时期,一些城镇人口月三十三斤粮,一天大约是一斤一两。
孙九掏出一个皮囊,马药。
不管太子吃啥,他都得先尝个咸淡。
昨夜犯营之事,多少是在营中流传开了,骄兵悍将们一时竟咽不下这口气。
追踪、捕人这种小事,丢给泾阳县即可,酆由俭好歹也是雍州下属官员。
性别不同,也会导致饭量的差异,通常情况下女性的胃口要小一些。
要是射甲箭,彭排都未必能挡下来。
一口锅为一伙,大唐最基本的军事单位就是这么得名的。
盐是一人日支半合,大盐。
没法,军中之法所烹制膳食,能果腹就知足吧,就别奢求美味了。
最重要的是,浑义道军主要目的,是平安护送太子到浑义河,其余的事都需要让步。
范铮带着孙九行到太子营帐,朗声求见,即见满眼阴翳的李义府侍立在太子左侧,程处侠立于太子右侧,尤福贵立于太子身后,三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典膳郎平胡。
八碗满满的饭啊!
范铮省下的口粮,全进了他肚子里。
“总管,你的黄栗细马好像病了,不食水草。”雷七慢条斯理地说。
没有显著的军功,自身战斗力也不足服众,再连同甘共苦都做不到,拿什么管人?
好在范铮这人不娇气,好东西也能吃得,军中膳食也吃得——就是数量吃得少些。
范铮当然是没这见识的,不过是老江湖孙九的提示罢了。
李义府不仅识得人心险恶,甚至他本人都在险恶的边缘上徘徊,自然轻易理解范铮所为。
除了东宫的属官,军中造饭都是以伙为单位,偶尔会增减个把人。
醋布这种食盐替代品,是在早年战乱时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的盐足够军中使用,自然就弃了这种东西。
没法,汗流得多,流失的盐分也多,需要补充的份量自然也多。
今时不比往昔,范铮站在了总管的位置上,就得以身作则,让儿郎们看看,总管与他们同等膳食。
这方面,雷七他们都自愧不如。
日头渐起,飞骑的两个热气球次第腾空,旅帅邓稳带头入的吊篮。
太子的面容上,现出掩饰不住的嫌弃。
所以范铮与雷七他们同锅而食,是很遭罪的,咸得经常战术性喝水。
不趁这机会两头示好,就不是李猫的性子了。
太子面颊抽了抽,默默接过平胡用过的碗、调羹,满眼嫌弃地用膳。
再香的肉粥,也唤不醒太子的味蕾,他只有一个念头:孤不干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