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离去的,拔灼拜谢曾经的情分;愿意慷慨赴死的,拔灼发誓,来生报答诸位情谊!”
——
回纥。
俟利发药罗葛·吐迷度搂着小娇妻,听着侄儿药罗葛·乌纥与俟斤俱陆莫贺达干俱罗勃禀报拦截未果。
有人将俱陆莫贺达干俱罗勃分成两个名字,这是错误的,《旧唐书》记载的就是一个人。
“乙失拔灼对北地还是熟悉的,想完全拦截不是做不到,是代价太大。只要顺势吃下地盘、人口就好。”
药罗葛·吐迷度最后下了定论。
客观原因就是,当年乙失夷男将薛延陀内部分予二子,乙失颉利苾掌控南方,乙失拔灼掌控北方,才有了乙失颉利苾与大唐在白道川的争锋之战。
同样,乙失拔灼对北面的地理也是了解的,很难堵死他。
年青的嫡子药罗葛·婆闰走路带风,急匆匆地闯入大帐:“父亲,本族位于东北角的小部落,一日之间,被发狂的乙失拔灼灭了两个,死者逾千,鸡犬不留!”
药罗葛·吐迷度吸了口气。
这就是困兽犹斗,乙失拔灼明知道没有生路了,当然拖着能见到的所有人下水。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乙失拔灼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整个大草原,无乙失拔灼立锥之地,要不是现在气候湿润,这个疯子一把火烧了草原也在意料之中。
药罗葛·吐迷度轻轻推开身边的小娇妻,她扭着水蛇腰烟视媚行,勾得药罗葛·乌纥眼睛都直了。
药罗葛·婆闰眼里闪着怒火,药罗葛·吐迷度轻轻咳了一声,才让侄儿收回不合时宜的目光。
“乌纥,命你率本部绞杀乙失拔灼!事成之后,封你为特勤。”
药罗葛·乌纥嘴巴张了张,垂头丧气地应下了。
不是番邦就不讲礼法,而是他们的礼法观念与中原王朝的差异实在太大。
但再怎么大,也不能对叔母无礼,除非是叔父过世了,倒是可以收继婚。
嗯,也就是中原说的烝婚。
不愿意去绞杀乙失拔灼倒是情理中事,哪怕是一条细狗,逼急了依旧会咬人,功劳没有损失大。
药罗葛·婆闰眼中现出一丝喜色:“父亲准备称汗了么?”
药罗葛·吐迷度微微颔首。
药罗葛·乌纥心头冷哼,欺我不知道突厥的官制么?
王室的血脉子孙,通通为特勤,只是个有继承权的名称而已,真正的实权还是得看手中握有哪个设!
鲜明的对比,就是阿史那思摩与阿史那欲谷设,前者在颉利可汗被俘之前,一直是个特勤,无地、无兵、无人,后者却拥兵过万。
但是,谁让自己的目光失了态呢?
即便是早与这位叔母勾勾搭搭,也不应在人前露怯啊!
想到这里,药罗葛·乌纥心头突然生起寒意,叔父不会是看穿了这一切,才故意让自己损失人手吧?
众人退去,药罗葛·吐迷度看了眼愤愤不平的药罗葛·婆闰,微微摇头。
还是年轻啊!
要想日子过得去,哪怕头上带点绿。
利用得差不多了,再行清算就是,难不成他还能翻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