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铮轻摇蒲扇,狗头版诸葛亮上线:“其实吧,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且酂国公主要的问题是:无子。”
“或者说,即便能有子,酂国公也未必敢保是窦氏血脉。鸠占鹊巢的事多了去了。”
窦奉节打了点井水,洗了一把脸,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
“华容开国县男,现居司农寺京苑总监,来找我,九成是因为泾水碾硙的事。”
“左卫亲府右郎将程处默,与总监之妻是世交,应为总监所托,对吧?”
看,谁都不是傻瓜,想靠忽悠是不行的。
范铮笑了:“酂国公睿智。不过,人嘛,关心则乱,所以你对血脉的问题,相当的执着,却又无解。”
窦奉节面色激动,一把握住范铮的手臂:“若你能解我之难,我们三人当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区区碾硙算个屁!”
程处默望了眼窦奉节白的鬓角,忍不住吐槽:“你这是要拿我殉葬吗?”
范铮忍不住大笑。
程处默的角度,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了。”看了眼窦奉节额头那能够夹死蚊子的皱纹,范铮笑了笑。“相交贵在知心,当年的瓦岗异姓兄弟何其多,最后还不是反目成仇?”
可怜那翟让哟,又被拉出来鞭尸。
窦奉节击掌:“就冲这实在话,泾水的碾硙拆定了!”
范铮开始出起了馊主意:“其实,酂国公未翻脸,是看在长广长公主面上。可长广长公主年岁大了,早晚免不了……”
“到那时,酂国公整出一些动静来,将事情公诸于众,即便是陛下也只能下旨绝婚。”
“在此之前,酂国公先在长安之外养一外宅,使其有孕,令忠心部曲看护,至此便可名正言顺纳为妾。但是,某要事先声明,生男生女,这是天意,半点不由人。”
天地良心,范铮绝对没有唆使窦奉节杀杨豫之!
部曲这种特殊的存在,一般就是在将门,与主家荣辱与共,至死不脱离主家,雷七、雷九就隐约有部曲的模样了。
范铮的话,都是留有余地的,能够以最小损失结束窦奉节这段痛苦的婚姻。
永嘉长公主么,到时候爱怎么玩,也再没人管束了。
至于说名声,呵呵,永嘉长公主在乎这个,还能跟外甥杨豫之厮混?
窦奉节的眼中光芒闪烁,不知是不是在谋划来个狠的。
即便是来狠的,也怪不得窦奉节,泥人也有三分土脾气呢。
程处默嘿嘿直笑:“换老程,一刀斩断烦恼根,为内侍省输送人才。”
这一家乐子人,还真是一脉相承,看热闹不嫌事大。
窦奉节无言,重重拍了一下程处默的肩头,似乎真听进了这个建议。
不考虑后果的情况下,这做法还真解恨。
呃,忘了,《贞观律》还真不一定管得住窦奉节,又是太穆皇后从子,又是永嘉长公主驸马都尉的,早就划归宗正寺李百药管了。
什么是特权?
这就是特权!
这就是皇亲国戚!
除开造反,一般的罪责,进宗正寺也会相应减轻的。
要不然,以唐同人的身份,会忌惮窦奉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