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做法,旁人还没法指责,还得喊一声青天。
至于那两个鬼哭狼嚎的贼子,龙亚已经没有心思理睬了,上官的意图还不明显吗?
既然《贞观律》在这里不管用,那就以暴易暴吧。
半陶罐水蛭倒在一名贼人身上,往身上、耳洞、鼻孔里钻,吸血的滋味其实没多痛,就是滑腻腻的感觉让人崩溃。
没轮到的贼人痛哭流涕,一个个竹筒倒豆子,全部招了,包括而不限于偷看寡妇洗澡、学当发丘郎将、偷宰驿所马匹、杀人放火,直让鹑觚县一干官吏挑都抄不过来,只能招呼县学师生一起上阵。
真是罄竹难书啊!
但是,缺德的孙九并没有停止坑人的步伐,一条菜蛇塞进贼人裤裆里,让贼人发出了比小娘子还高亢的声音。
再无毒,它也是蛇,也会咬人!
说不准,它还会荡秋千!
看范铮漫不经心地品茶汤的模样,是不介意将这些贼人全部玩死的,问题范铮还不用承担丝毫的责任。
临行前,贞观天子亲下诏书,准范铮先斩后奏,不论品秩!
风莽一脸的羡慕,能肆意妄为的人就是了不起。
天色渐渐昏暗,火堆燃起,守当者已经关闭了城门。
天下州县,城门的守当者皆隶属兵部职方司,有权不理睬地方衙门。
当然了,这就是个理论上的说法,轮到现实是:伱家婆娘还要不要为衙门浆洗,你家娃儿想不想上县学,你家的宅院要不要修缮?
何况,守当者是取中男及残疾人番第,你哪来的资格与人硬抗?
“小人招供!申枭猓之所以肆无忌惮,在县狱判了秋决也能大摇大摆地出来,是因为泾州折冲都尉郎廉是他姐夫啊!要不然,明府也不能自扇耳光啊!”
范铮摆手,孙九笑嘻嘻地与雷九将这名贼人拖到一边,画押摁手印,然后一刀割喉。
阿弥陀佛,慈悲慈悲,又早早送人去轮回了。
下辈子,还是不要投人胎吧。
“既然结果出来了,先将贼人五马分尸吧。”
这个刑罚,本朝是基本弃用了,可不用那么酷烈,难消范铮胸中块垒。
“上官,万万不可啊!那郎廉手握一千二百府兵啊!若非如此,犯官绝不会让申枭猓出县狱啊!”
申枭猓脸色煞白,一声不吭,满屿却嚎了出来。
申枭猓似乎被这句话激起了勇气,大声嚷嚷:“耶耶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范铮起身,一茶碗砸到满屿额头上,黏稠的茶汤混合着鲜血点点滴滴落地。
“五马分尸,把他加上!”
范铮一指满屿。
风莽稍稍犹豫:“不太合适吧?”
不管怎么说,满屿是个品内实职官员,即便你是观风使,即便你能先斩后奏,斩或绞没问题,五马分尸就太过了吧?
“你不能这样对本官!本官是武德六年的进士!本官要上告朝廷!”
满屿慌了。
即便是引刀成一快,他也能接受,可五马分尸多痛啊!
“孙九、雷七。”
范铮的姿态很清楚,射声不掺和进来可以,借马一用。
风莽咬牙:“得,舍命陪君子,就疯上一回,也算对得起这姓了。儿郎们,动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