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节倒无所谓,反正从帮表弟那天起,就知道早晚难逃一刀。
汉王李元昌牵涉其中,李世民不知道是不是真想赦免他的死罪,在两仪殿内提及此事,被高士廉、李世勣封驳回去了。
“王者以四海为家,以万姓为子,公行天下,情无独亲。元昌包藏凶恶,图谋逆乱,观其指趣,察其心府,罪深燕旦,衅甚楚英。天地之所不容,人臣之所切齿……”
于是,汉王李元昌被赐府邸内自尽,国除,美艳的汉王妃籍没入宫。
曹贼老矣,尚能饭否?
永宁懿郡公王珪,就是那个次子王敬直尚公主、还迫着南平公主行见舅姑仪的老倔头,次子吃到苦果了。
王敬直与东宫有一点关系,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只要南平公主求个情,未必不能安然度过此劫。
然而,王敬直与他阿娘杜柔政,等到的却是一纸绝婚书,王敬直发配岭南。
公主行已废的舅姑礼,如果是南平公主心甘情愿,自然无话可说;倚老卖老逼迫南平公主当时低头,还想要什么情义?
南平公主的性子再好,骨子里终究有那么一丝骄傲的。
一纸诏书出宫,南平公主改嫁刘政会之子、渝国公刘玄意,夫妻二人白首相庄,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
倒霉岳丈侯君集与他女婿贺兰楚石,在陈国公府被李义府带人拿下。
侯君集的部曲不知所措,侯君集轻叱:“不想死,把家伙放下!”
抬头看向阴笑的李义府,侯君集眼现阴翳:“监察御史!如果你不能给本官一个满意的解释,本官就会给你一个解释。”
李义府竖起两根手指头:“首先,东宫事发了;其次,伱的乘龙快婿,可是弥勒教徒。”
东宫事败,倒没让侯君集心头起半分涟漪,毕竟干这买卖,总会有赚有亏的。
玄武门之变赚了一次,现在亏一次也正常。
但是,贺兰楚石这狗东西,怎么就成了弥勒教徒?
侯君集站直身子,一脚踢到贺兰楚石膝盖上,惶惶不可终日的贺兰楚石,猛然摔了下去,发出凄厉的吼声。
腿,已经折了。
我侯君集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屑与弥勒教徒为伍。
将作少匠李德謇,与太子友善而坐罪,应流岭南,皇帝念其父李靖之功,改发配苏州。
咳咳,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靖的长子,平生最出名的事就是此刻。
李靖卧于府邸不出,只有老仆为李德謇送上衣物。
不是他冰冷无情,而是出面之后,后果会更严重。
太子李承乾另幽别室,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世勣、大理卿孙伏伽、中书侍郎岑文本、治书侍御史马周、谏议大夫褚遂良等参与审问,事皆明验。
“何必假惺惺的呢?孤走到这一步,不正是他所期待吗?”
李承乾吐字不明,面对众臣大笑。
褚遂良记录:“臣贵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特与朝臣谋自安之道。不逞之人,遂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所谓落其度内。”
李世民终于当了一把慈父,为李承乾再三说情,贬其为庶人,流于黔州,养驴去吧。
记住了,是在重庆彭水县,不是在贵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