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夫是如此的睿智。”
阎立德俯身,抓了两把土,一声冷笑。
范铮表示,一把是黄土,另外一把还是黄土,真没看出什么差异。
阎立德表示,这你都能看懂了,我们还咋在行业里混下去?
你以为是满口胡柴的专家?
范铮看着一人深的坑,陷入了怀疑。
会不会是搞错了?
很快,翊卫们兴奋的叫声传来:“就是这里!娘哩,手臂都震麻了!”
横刀,达不到一定数量,还不足入罪。
可是,密封的木箱中,还有十领锁子甲、二十张擘张弩、数百支弩箭、近百木枪,这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大唐准许民间持有的,是弓、箭、刀、盾、短矛,数量还应当是合理范围。
私有违禁兵器,徒一年半。
甲三领及弩五具,绞。
完了,得让陆甲生赶紧另找地方修建坊学吧,这一棵棵枣树挖完,屋基下面能幸免么?
骨陇一家迅速被抓,之前为骨陇向亓官植施压的中书舍人,也到了台狱里,品着笑中有刀李义府的茶,身子隐隐颤抖。
身为察院首席的李义府,挣脱了束缚,下手越来越让人心悸,就连盘长都直呼受不了。
“独孤莫信,不要紧张,御史台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你尽可以畅所欲言。”李猫的笑容很暖人心。“当然了,你说你的,信不信就是本官的事了。”
虽然也姓独孤,但独孤氏从来不是只有一支,加上还有赐姓什么的,水深着呢。
至少能确定的事,独孤莫信绝对不是宗亲,连緦麻亲都不是,要不然宗正卿李神符早让人上门听审了。
审讯宗室,还没法擅用刑罚,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独孤莫信身子哆嗦了一下,哭丧着脸:“御史,冤枉啊!犯官就是一时糊涂,被那几分俗物迷了眼……”
李义府笑道:“盘长,跟了那么久,手艺学了没?”
盘长咧嘴,取过一套枷,给一身囚服的独孤莫信戴上。
啧,好像当初进算学,是个错误的选择?
果然律学才有前途么?
“犯官错了……”独孤莫信哀嚎。
别看只是最轻的二十斤枷,戴在一个从来未曾锻炼的人身上,那也够难受。
盘长从台狱一角取出几块砖头,独孤莫信嚎一声,就加一块砖,轻车熟路的。
加砖的技术,盘长已经练到可以肆意一甩就稳稳到位。
无他,唯手熟耳。
李义府的手段,还是比较匮乏的,好不容易听吐蕃人吹嘘的刑罚,想想还是没敢用。
太狠了点。
比如掌心划破皮肤,然后强制握盐,再以皮革将拳头缝起来,想想就让人……兴奋。
审讯的结果,当然是让人不满意的。
与独孤莫信他们对接的人,三天前就服药自尽了。
线索戛然而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