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两个徒弟的这么一挤兑,原本就不是太愿意的谷满仓,也就有些无法下台。
朝着对面几人扫了一眼,他苦笑道:“长白山人,你也听到了吧。如果‘华门’不能给我一个交待,我谷满仓也就无法再面对徒儿们啦。”
“满仓,你不要犯糊涂。此事不可再闹,最好听老夫劝上一句,就此罢休,皆大欢喜。好好赔上一个不是,千万不可再节外生枝啦。”长白山人劝说了一句。
见到长白山人仍然要让自己赔上不是,谷满仓也就把脸一沉道:“长白山人,我给你面子。
前面的事情就此作罢,让那刚才打人的大个子出来赔个不是,我谷满仓立即回京,绝无二话可说。”
眼见谷满仓不愿意赔礼道歉,还闹着想要吕庆明上前打招呼,长白山人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在这京城的保镖之中,长白山人的武功不算最高,说到‘人缘’二字,那是无人可比。
别说是同样的人,就连那些被保卫的首长,听到长白山人的名字,多少也得要给上几分面子。
今天这样被人当众驳回面子的事,多少也会让他觉得有些难堪。而且,不是一般的难堪。
“谷满仓,你想怎么办,就由着你吧。我把话说在前面,吃了亏之后,可别说老夫没有尽力。就是你师门想要说话,也怪不得老夫。”
说完这话之后,长白山人将袖子一甩,转身就走回了阴凉的地方。
在这炎热的烈日之下,没有什么人愿意站在那儿磨舌头。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觉得谷满仓太不识好歹。
别说有路由心这种绝世高手在场,谷满仓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半点胜算。就连李守一这个年轻人,谷满仓也不可能会是对手。
如果一定要坚持什么面子的事,除了被‘华门’之人打脸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结局。
哼哼,既然人家不给我老头子的面子,那就由他去吧。等到这小子吃了亏以后,老夫再出来收拾残局吧。
看到长白山人一退,李守一也就站了出来:“谷师傅,废话少说。既然你想要面子,那我们就在拳脚上分高低吧。”
眼见对面这个年轻人站了出来,谷满仓想到刚才长白山人的劝说,心中多少也有一些犹疑。这么一场比武,还是不打为好吧。
没等他再往下想,路由心已经不耐烦的插了上来:“守一,放开来打。只要留这小子一口气,其他的事交给我处理就行。”
这话的口气太大,完全就没有把谷满仓放在眼中。听在耳中,呛得谷满仓差点儿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那两个徒弟,更是被逼得脸红脖子粗。这是神马人哟,竟然敢于如此狂妄自负!敢于不把我们纯阳派放在眼中嘛。
在他们的心中,师父就是一个武功盖世的人。别说一个小小的李守一,就是让对面这些人一起上来,也不可能是师父的对手。
“来吧,既然路前辈已经说了话,也就说不上什么以大欺小的事情啦。”谷满仓以为抓住了路由心的话柄,也就堂而皇之的走上前来。
周围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看得出来,刚才说了那么多的废话,终于又到了手底见真章的时候。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有汽车飞驰的声音。尽管如此,没有去关心这些事。此时最大的看点,就是场中双方的比武。
“停下,停下!”有人跳下汽车,放声大吼道。来者是鲁南。他从汽车上一跃而下,朝着人圈子中间飞奔而来。
听到吼声,原来拦着道路那一边的围观者,也就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背朝着鲁南奔跑方向的谷满仓,虽说没有看到人,却也听出声音是熟悉的人。不用多说,也就后退了一步。
在他对面的人是李守一,自然看得清楚来人是谁。看到谷满仓退了一步,他也就不再咄咄逼人,也跟着退了一步。
双方这么一退,原来是针锋相对、间不容发的形势,顿时缓解了下来。
“三师叔,打不得,打不得。”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鲁南,顾不上擦一把汗水,就连忙喊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那边的大龙、大虎就不答应啦。“鲁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在梅家当差,就要护着外人嘛。”大龙抢先开了口。
大虎也不是省油的灯,跟着来了一句说:“那是当然,人家顾着老丈人家的面子,哪儿还管我们这些师兄弟的死活!”
放在平时,他们说什么也不敢在鲁南面前说这样的话。今天吃了吕庆明的亏,这才迁怒到了鲁南的头上。
对于这种明显无礼的话,鲁南也顾不上计较。只是喘着粗气说:“三师叔,李守一是我们纯阳派的大恩人。再说,匡正之死,也怪不到李守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