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为了儿子,再大的火气也得给压住才行。他用力狠抽了几大口香烟,让自己的情绪平定了一下。
将烟蒂丢入烟灰缸后,他才用缓和的语气问道:“蔡院长,不知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郑某能办得到,绝对不会说二话。”
“郑老板,你误会啦。”蔡元芳摇了一下头。听到对方说是自己误会,郑书乔精神一振:“蔡院长,你把话说得明白一些,郑某洗耳恭听。”
“郑老板,如何执法,那是司法机关的事,与我们疗养院并无半分关系。你让我们出面保释,不知从何说起哩。”蔡元芳淡淡的解释说。
听到是这么一个理由,郑书乔的脸色变得愈加黑了起来。坐在旁边的秘书一看,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连忙接话道:“蔡院长 ,话不是这么一个说法。
事情发生在你们疗养院,如果你们能够出面保释,警方也就能放少爷一马。这事如果做好了,郑老板也会记下这么一份人情的。”
听到秘书说得如此的善解人意,郑书乔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这话说得有水平哟。如果做得好了,郑老板会记下这笔人情。做得不好呢?其中的份量,你蔡元芳自己好好拈量吧。
“郑老板,不说我们的保释是不是会有作用。就是有作用,我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蔡元芳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予以拒绝。
“什么!蔡院长,难道你就不考虑相互之间的协作关系?”郑书乔倏地站立起来。
蔡元芳不动声色的反问道:“郑老板,我说过取消协作关系吗?”
“你这种做法,还想让我继续给你们提供药材吗?”郑书乔的声音之中,已经多了一种威胁的意思。
听到这样威胁的语言,蔡元芳瞟了对方一眼,冷冷的问了一句说:“郑老板,难道你想撕毁双方之间的合同?”
“谁要是得罪了我,撕毁合同又能怎么样?”郑书乔看出蔡元芳的恼怒,心中也就得意起来。
蔡元芳站了起来:“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就无话可说。请吧,再有什么要说的话,就让双方律师在法庭上说吧。”
“蔡院长,难道说你就不担心缺了药材,会让疗养院关上大门?”郑书乔没有想到蔡元芳会如此强硬,又威胁了一句。
“郑老板,我告诉你。疗养院宁可关门,也不会让人威胁,这就是疗养院的风格。”蔡元芳满脸寒霜地就呵斥道。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睬对方,直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批阅起了文件。这是一种藐视,是一种根本不把郑书乔放在眼中的藐视。
“姓蔡的,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开始,‘漠河集团’不会再有一颗药材送给你疗养院。就是想通过‘百草堂’获得,也是不可能的事。”忍无可忍的郑书乔,猛一跺脚,气冲冲的跑出了院长室。
艾美跟着走到外面,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呸,以为离了你们‘漠河集团’,我们就喝西北风嘛。”
对于艾美的鄙夷之言,郑书乔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认为,用不了多久,蔡元芳就会求上门来。
至多就是拉不下面子,让龙天成打电话来说和罢了。因此,他还是胸有成竹的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宾馆。
对郑书乔的离去,蔡元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要说这中间的功臣,当然是非艾美莫属。
有了巫家的药材提供,疗养院根本不会把郑书乔的威胁放在心上。要说蔡元芳有多少抱怨之心,那就是对李守一这种甩手大掌柜的埋怨。
这样的话,也只是在心中说说而已。放在表面上,她还是和艾美笑道:“一个药材供应商,也想来威胁利诱我,切!”
“大姐,守一哥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想要威胁大姐的人,还没有生哩。”艾美赶忙恭维了一句。
一听这话,蔡元芳眉开眼笑道:“小美,守一真是这么说的嘛。要是这样的话,也不枉我花了这么多的力气。”
此时的李守一,正处于从江水到金陵的高速公路上。上车之后,他就闭上眼睛,静静思索着回到江水以后碰上的人和事。
想了一会,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看到他睁开眼睛,坐在旁边的阮良朋,面带微笑的说:“守一,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话的时候,他朝着坐在前排的祝强和郁飞撅了一下嘴。李守一明白,这是询问自己,是不是需要回避二人的意思。
“阮大哥,没事滴。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尽管直言。”李守一点了一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