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人,抢先下车到店里询问了一下。然后跑回头来,将脑袋抵近后排位置上说话。
不大一会儿,一个高大结实的汉子从汽车上走了下来。他,就是漠河集团董事长郑书乔。
“行,就这儿吧。随便吃一点就行,不要闹得太复杂。到了上班时间,我们直接就去疗养院。”郑书乔说话的时候,一脸的疲惫之色。
自从送往疗养院的药品出事之后,郑书乔就从东北老家赶了过来。没办法,谁让儿子不懂事,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哩!
到了太湖之后,郑书乔就一直是在太湖政界奔波不停,想要把自己的儿子从监狱里给捞出来。
钱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效果却是一点也没能看得到。这一次的案件,涉及到了投毒的罪名。
差不多的人听到之后,就会望而生畏,不敢随便插手。即使找到一些位高权重的人,也还是在不停的摇头。
那些人想到前不久的贷款事件和车站风波,就有些胆寒。疗养院是一处深不可测的水潭,没有一等一水性的人,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
郑书乔试着去找过冷越秀,还找过杜家大公子杜鹏程,人家都是闭门谢客,根本不肯接待。
找到主持工作的郝飞,到是见到了人。可郝飞也只是打了几个呵呵,说是要依法治国,要尊重政法部门的独立执法权。
说来说去,这不都是说的废话嘛。真要是这样,我还来找你们打什么招呼呢?想到这些事情,郑书乔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就这么一来二去,钱花了不少,时间也浪费了不少,一点效果也没能看得到。
也许是收了好处没能帮助办事的内疚,有人帮助郑家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得让疗养院松口才行。
听到这话以后,郑书乔一拍大腿说:“是耶!此案的苦主是疗养院。如果他们不予追究,警方那边不就好说话了嘛。”
想通这一点之后,郑书乔睡了一个好觉。今天一早,就带着手下来了疗养院。
至于疗养院是不是肯松口,郑书乔并没有考虑得太多。只要疗养院存在一天,就得用‘漠河集团’一天的药材。
既然是有求于郑家,还怕疗养院会不肯松口吗?当然,郑书乔并非是不讲理的人,也做好让掉一些经济利益的准备。
到了疗养院门前,由于时间还早,他们也就在商铺街这儿停了下来。想到儿子的事情能够得到解决,郑书乔也是胃口大开。
吃了几只生煎包子,再加一只蟹黄汤包,还有一大碗鱼汤面。吃好之后,看到属下也都已经停下了筷子,他站起身来,说了一声:“走吧,去见见那个蔡院长。”
一行人重新上车,一直开到了疗养院门前。这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不时会有人群进进出出,现出一副热闹的景象。
“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客人?要办什么事?”一个保安迎了出来。
先前那个秘书已经下了车,也主动迎上去说:“你好,我们是‘漠河集团’来的人。车上坐的人,就是我们董事长。”
按照上次来的情况来看,保安听到这样的身份,应该是立即打开大门,让郑家的汽车入内。或者说,是立即打电话给领导,让蔡院长出迎。
谁知,这两条都没有。那个保安还是傻傻的站着,继续询问道:“你们是要找谁办事?另外,你们的汽车都得停到那边的停车场去。”
听到这样的回答,秘书也有一些恼火。你们疗养院开张的时候,我们也曾来过。那辰光,可是你们院里领导集体到大门这儿来迎接的耶。
尽管心中不悦,秘书还是忍住气说:“我们郑董事长是前来拜会你们蔡院长的。你告诉蔡院长,就说是提供药材的老板来了就行。”
“哦,你们就是提供有毒药材的公司。”前来接待的保安,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仔细打量着秘书。
听到他这一怪叫,值班室里的保安,还有过路的行人,都在打量着秘书,还有后方的那几辆汽车。
见到事情变得如此这样难堪,秘书差点气炸了胸膛。只是想到不能坏了老板的大事,还是忍气吞声的说:“这位保安大哥,还请你给蔡院长打个电话,就说我们郑老板前来拜访她了。”
“早这样说,不就得了呗,何必耍什么威风哩。这样吧,汽车停到那边去,你到值班室登记一下,我帮你给院长室打个电话。”保安不客气的吩咐道。
听到这样的吩咐,秘书也是无法可想。只好回转身子,把交涉的情形向郑书乔做了一个禀报。
其实,这边的情景都看在郑书乔的眼中,根本用不着回报。他一边听,一边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