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疗养院的老人,她对这样的行为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因为人微言轻,说了也不管用。
今天借着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陈静秀既是洗清了自己的干净身子,也好好发泄了一回。
听到这儿,翁鸣一骂了一声‘混账’,就嘭的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这么一声‘混账’,到底骂的是谁?也没有人好去加以探讨和追问。
只要看脸色的变化,也能看出一、二。
那个翁瘸子并不是翁家的什么族人,只是因为生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才被翁鸣三安排到了疗养院看大门。
对于翁瘸子的所作所为,翁鸣三也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得到会做到这么一个程度。
会场上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蔡元芳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翁鸣一,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翁董事长,要想把这所已经废弃的疗养院恢复到能够使用的状态,没有两个亿的投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说起来,我们收购这座疗养院,除了可以迅速上马以外,别无其他利益可得。你们说,出价一点五亿,是不是一个十分恰当的价格?”
注意到对面女士的目光,翁鸣一有点勉强的笑了一笑:“蔡女士,你说的情况,也是事实,我翁鸣一不会加以否认,更不会强词夺理。”
“这就好,这就有了相互谈判的基础。”蔡元芳表扬了一句。
听到表扬声,翁鸣一苦笑起来。
这样的表扬,他可不怎么愿意听。听了这样的表扬,需得在真金白银上作出让步才行。
“蔡女士,你也知道的。我们先后花费了七个亿的投资。即使是要折价出售,也得有个谱儿才行。
如果是从七个亿,直接减到了一点五个亿,我也没法对董事会有所交待哟。”说完之后,翁鸣一摇了摇头。
蔡元芳毫不犹豫的接口说:“翁董事长,我想提醒你两点。”
“鸣一洗耳恭听。”
“其一,你们当初的收购价是五个亿,仅仅是一个表面价格。要想揭开这个谜底,也是简单的事情。
只要了解一下‘南方集团’当年购入地皮的数量与价格,再与当时太湖同类地皮的价格进行一下对比。呵呵——翁董事长,就不要我说得太明白了吧。”
“蔡女士高明。”
“如果扣除你们另外所得到的好处,这座疗养院的真实售价不会超过一个亿。再加上疗养院被破坏的损失折算,我们出价一点五个亿,也算是让你们有了一些不算太大的赚头。”
“蔡女士,如果你还可以进行选择的话,鸣一愿意用‘南方集团’副总经理的位置虚席以待。”
听到这种当场收买对方谈判代表的做法,在场的人,除了佩服翁鸣一的气魄以外,也对他的无耻有了足够的了解。
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去做一切事。这就是翁鸣一的人生哲学。
“谢谢翁董事长的厚爱。对不起,蔡元芳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也有自己的操守。”
“失言,失言,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其二,我们想要收购的是疗养院,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你的另外那个投资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蔡女士,你说其他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说三千亩土地和这些别墅、商品房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有点不赞成了。”
“翁董事长,你是日理万机的人物。也许,你对这些别墅中的事情不很清楚。
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这里是藏污纳垢、肮脏不堪的风月场所。
我们是办疗养院,可不是办公子哥儿寻*欢作乐的会所
你说,我们要这些别墅和商品房干什么用呢?”
到了这时,翁鸣一再也无法忍耐,猛的一拍桌子道:“翁老三,你给我滚!”
随着这猛烈一拍,茶杯立即倒在了桌子上。
眼见得茶水打湿了桌子上的文件,也没有谁敢在董事长盛怒的情况下去把茶杯扶起来。
翁鸣一平定了一会情绪之后,主动招呼道:“蔡女士,翁某失礼了,还请多多谅解。”
“好说,好说。”蔡元芳淡淡的说。
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样子,谈判也就算是暂时卡了壳。
翁鸣一起身说:“蔡女士,具体的价格嘛,翁某还得与董事会的同仁进行协商。我想上午的谈判,先谈到这里吧。”
谈判双方的代表,很快就离开了临时会议室。
当陈静秀转身来准备安排人打扫卫生时,却发现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成铁,正默默的坐在那儿抽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