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就在丈夫面前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如果宣思贤耐心劝说几句,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奈何宣思贤自身也是一肚子的郁闷,说天说地也不会想得到是自己的亲姐姐在背后下毒手。
再一听到妻子的抱怨,他也就把火气发泄到了妻子的身上。
没有得到安慰的白洁,此时看到丈夫如此的无情,也是无言以对,只有以泪洗面。
到了最后,只得伏在陈凤琴的怀中,喊了一声‘阿姨’,就放声大哭起来。
面对妻子的发泄,宣思贤也不劝说,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眼见这对夫妇如此伤心,李守一也是无计可施。他朝着蔡无芳瞟了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等着自己拿主意。
这可怎么办呢?从小到大,李守一哪儿碰上过这样的场面哟。正好服务员送上一盘‘银鱼炒蛋’,他用筷子捡了一块送到嘴中。
“好菜,好菜。”赞了一声之后,他又好奇道:“宣大哥,这家疗养院的菜肴做得不错,怎么会显得生意冷落,门可罗雀呢?”
听到李守一的问话,宣思贤虽然情绪低落,还是打起精神给李守一做起了解释。
这家疗养院原来在计划经济的时候,生意倒也是不愠不火的样子。改制以后,就一直是处于每况愈下的状态。
国资部门给职工的福利,都是跨省旅游、出国旅游。就连私营企业,也是组织白领阶层到海滨城市度假。
象太湖这种二线城市的疗养院,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竞争力。加上官商作风,更是让原来的一些老主顾打了回头票。
在这种情况下,分管旅游的领导就打起了卸下自己肩头包袱的主意。
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将这家疗养院和周围的三千亩农田,打包转让给了太湖市最大的房地产老板翁鸣一。
虽说转让费只有四个亿,奈何是还要加上四百多员工的生存。翁家再有多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改变疗养院的现状。
到了后来,翁家的老三又忽发奇想,说是要用这三千亩农田开发房地产。
当时就有人提出异议,说是土地的使用性质不同。如果用来开发房地产,很可能会在销售时出现麻烦。
奈何翁鸣三是个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人,哪肯听得见别人的主意。
在他的固执己见下,硬是在疗养院大门前面这条大路的两侧,开发出了几万平方米的店面房和住宅楼。
正当翁鸣三做作发财梦的时候,被人举报到了京城。尽管找了不少门路,还是被国土资源部亮出了红牌。
这下子好了,翁鸣三的好梦成了井中捞月,镜中之花。
不但是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收益,还让大批投资打了水漂。已经开发好的房屋,也成了死城,鬼城。
说到这儿,宣思贤叹息道:“翁鸣三和我也是好朋友,不止一次的拜托我,说是如果有人愿意接盘,一定得帮他一把。”
说到这儿时,宣思贤心中一动:“守一,你这么问起来,该不是会有什么想法吧。”
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心中暗道,我哪是有什么想法。不全是为了让你分散一下心头郁闷,才会挑起这样的话头嘛。
“咦——”旁边有人发出了声音。
听到响声,李守一和宣思贤同时抬起头来。发现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蔡元芳,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二人。
“守一,你不是一直想要为那三项业务找个载体吗?”蔡元芳不等大家发问,抢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听这话,宣思贤有些迷糊地问道:“载体,什么载体?”
“元芳姐,你的意思是说用疗养院的形式,开办美容、养生和益寿的业务?”李守一有些迟疑不决地接了话。
蔡元芳笑道:“守一聪明。你想想,疗养院开办美容、养生和益寿的业务,完全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谁也挑不出眼子。
而且,所有的手续都已经齐备,用不着再去来回奔波,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守一也有些兴奋地说:“对,姐姐说得对。用疗养院做载体,来开办这样的业务。
而且,能来疗养的人,能来做这三项业务的人,即使说收费高了一点,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看到李守一如此兴奋的样子,原来在小声说话的人都停了下来。
在这儿坐着的人,都与李守一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他有了新的打算,自然是人人都要表示关心。
“守一,这中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蔡元芳是点火者,这时候却又拨起了冷水。
没等大家问起,宣思贤笑道:“元芳妹妹,你说的是钱吧。”
蔡元芳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作声。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李守一的医术再高,没有钱来搞投资,也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