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路上,宣思贤给李守一和吕庆明这两个门外汉做过介绍,说过许多赌石的实例。
传闻之中,许多亿万富翁,都曾为此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听介绍的时候,李守一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认为,都是一些有理智的成年人,怎么说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
现在身临其境的一看,方才觉得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
在这儿,标准的是刀刀见血。一刀穷,有些人玩得倾家荡产。一刀富,有些人转眼成了百万、亿万富翁。
不时都会有人狂笑,双手高举,口中大喊道,“出绿了,赌涨了。”那种激动的样子,似颠若狂,不可自制。
也有人垂头丧气的在跺脚,在号啕大哭。甚至于揪头发,撕衣服,用头撞墙。
用不着多说,这是赌败了的人。
公盘的组织者,对这些现象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碰到闹得狠了的人,就会有工作人员将他架到一旁,暂时控制起来,以免发生意外。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赌*场上的正常现象。
平时再是如何冷静的心人,到了这种场合下,也会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随着切割机的操作,不少人会从几万、几十万欧元的富人,成了一分不名的乞讨之人。
眨眼之间,就能从几百、几千欧元变成几万、几十万欧元,由一个普通人,迅速成为富翁。
也能让富翁,变得更上一层楼。变富的同时,也能让人变穷。
如此巨*大的变化,都只是片刻之间的功夫。
难怪会有这么多的有钱人前来赌石,而且还会上了瘾。
这种片刻之间上云天、眨眼功夫下地狱的刺激感,确实是其他的赌博项目所不具备。
李守一等人,也在旁边跟着感叹了不少。借着这个机会,他和吕庆明也检验了自己的观察能力。
由于有着‘青囊真气’这个天然的作弊工具,他们二人所作出的猜测和判断,基本上就是百发百中。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实践机会的增加,他们暗中进行猜测的精确度也更是加大了不少。
好在他们的身边只有召罕一个人,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尽管如此,召罕也已经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预测,给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吃过中午饭不久,李守一等人还在这儿看热闹。陈管事过来喊,说是已经轮到宣思贤的‘投标单’。
李守一拉了还处于猜测状态的吕庆明一把,带着召罕回到了公盘大厅。
在这一路上,也要穿过毛料场地。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场地上的毛料,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些珠宝商之间的争夺战,基本上都集中在现场中心的那部分毛料,也就是这一次刚刚陈设出来的毛料。
象李守一所挑中的毛料,全是丢到旮旯上的次货。也是屡经竞争,都没有人加以过问的货色。
这一次,还是和往年一样,依旧没有人加以青睐。
回到位置上,李守一等人发现宣思贤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平时那种气定神闲的儒雅风格。
坐定之后,珠宝店的陈管事给李守一介绍情况说,“李先生,你们回来之前的那一阵,争得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噢 ,是哪儿的人和姐夫争呢?”李守一有些好奇的问道。
扬管事撇了一下嘴说,“还能有什么人!东南亚来的那帮人嘛。被他们这一闹,宣老板最少也要多花200万欧元”
东南亚的商人,大多也是华裔。
说破了的话,大家都是同根同源。到了利益上的事,就不说这些话了。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又是窝里斗,这些人干嘛就不能齐起心来对付卖家呐!
“3077号,标价五百欧元。”不大一会,工作人员就报到了李守一想要的毛料号码。
这个号码,就是李守一前天坐在屁股下面的那块毛料。
“这一块?”看到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毛料,宣思贤有些迟疑。
对这一块有菜坛大小的石头,他的心中并不看好。朝着齐老供奉瞟了一眼,意思是请他们帮助鉴别一下。
齐老供奉会意,盯着大屏幕左右打量了一下李守一看中的毛料。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
现场上,不但是齐老供奉在看,国内来的宋老板等人也在看。他们稍一打量,就有人‘嗤’的笑出了声。
听到讥笑声,再看到齐老供奉摇头,宣思贤劝说道,“守一,是不是重新挑上一块?”
“不用啦,左右不过是五百欧元,当作付学费吧。再说,这么大的石头,到了国内的话,总得要值个十万、二十万吧。”李守一表现得十分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