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长大了,而且,他们现在姓李,那就一辈子都是李家的孩子,跟我无关。”
孙常友不想听这些,他只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张红梅又道,“那李茂海也是个蠢蛋,当了这么多年的绿王八,听说对杨金枝好着呢,百依百顺的,可惜啊,不知道枕边人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帮着养大了旁人的孩子,这么说起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他啊……”
张红梅当即拒绝,“不行!我的钱,凭啥给她?”
说完这话,屋里安静下来。
“不稀罕!”
“你不说我说,你跟杨金枝是在大槐树村认识的吧?我记得你那年受伤,就在那儿修养的,杨金枝负责照顾你是吗?”
张红梅不咸不淡的问,“你觉得杨金枝能同意吗?她舍得跟你断干净?舍得没了你这座靠山?舍得你给的那些好处?”
“真的,不心疼?”
轰的一声,孙常友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红梅,嘴唇哆嗦了下,颤声问,“你,你知道?”
“是……”
“你愿意听我的吗?”
张红梅却不肯告诉他,未知,才会有忌惮,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个写匿名性的人是谁,可不妨碍她用这件事来拿捏,甚至震慑,“这你就甭管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当自己藏得多严实呢?呵,早就被人起了老底啦!”
张红梅不想听这些废话,声色俱厉,“具体说说,到底咋回事儿,我要真相!”
好半响,孙常友才哑声问,“你跟我摊牌,是想怎么样?”
他说的斩钉截铁,张红梅却似笑非笑的问,“既然不稀罕,那这些年为啥没断了?是因为你们之间,有孩子牵绊着吗?”
“喔,那是你心生感激,以身相许了?”
孙常友垂下头,“当初,我受了很重的伤,行动不方便,连上厕所都得靠人帮忙,她,她那会儿负责照顾我,有时候难免会过于亲近些,我一开始也没放心上,照顾病人嘛,这很正常,但后来,她就有意无意的撩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我就没忍住……”
“是啊,我不但知道,还很了解呢,一个叫李月雪,一个叫李念槐,呵呵,听听这名字,念槐,念着大槐树村?月雪?是大槐树村那棵四月雪吧?你俩这是在那儿发生啥念念不忘的事儿了,叫她给儿女起了这么一对名字?”她看信的时候,被恶心的不行,差点没当场撕碎了,这对狗男女,倒是玩的挺。
“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
闻言,张红梅勾起唇角,心底却是一片冰寒,这就是男人,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薄情寡义,冷漠自私。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没啥好担心的了,那我不管怎么收拾她,你都不准出手,等我出了这口气,你之前背叛我的事儿,用家里钱养拼头和野种的事儿,我就统统既往不咎,咱们还是一家人,日子照旧过。”
听了这话,孙常友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欢喜,“谢谢你,红梅,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犯错误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张红梅漠然打断,“都是为了儿子。”
要不是怕连累儿子,看她不闹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