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个人去的,我还不够资格见老堡主;不过,那几件宝器可是温家大小姐亲手炼制的;回去以后,才把这件无相定星盘传于了我。”杜鹏飞自我陶醉地抚摸着罗盘,似是握着一件无价之宝。
“唉!分别才几年,小婉竟达到了炼器大师境界,炼出宝器了。”丁岳心中感叹,时光飞逝;小声念叨着,不想还是被杜鹏飞听去了。
“小婉,温家堡大小姐?你认识。”杜鹏飞惊奇不已,迫切地追问。
“管你什么事,跟在后面注意安全。”丁岳有些心烦,行云步施展向西方。
“呀哈,这里好诡异!”飞驰了一会儿,杜鹏飞惊异地叫出声。
“鬼叫什么。”丁岳回过头,不满地说道。
“你没发现,这里无论你怎么施法,前行的距离都是一块石砖宽度。”杜鹏飞施展御风术,边走边低着头,观测者脚下的青石板。
丁岳心里想着温小婉,所以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等到杜鹏飞提醒,才发现果真如此;行云步一步百米,可是在这里只能一步从这块青石板至另一块,中间的距离也就三米。
“试试御器飞行。”丁岳说着祭出金鹏爪,怎奈无论怎么注入元气,依然龟速;运一次元气,前进三米,催动一次法力,又飞行三米。
“算了,此地设计的怪异,我们还是跳跃行进吧。”言毕,丁岳在前;杜鹏飞紧跟在后,展开身形,从一块石板上跳到另一块石板上。
二百多里,一次只能前进三米;两人费了老鼻子劲,终于在突然间看到了一座恢弘磅礴的建筑;又前进了半个时辰,再一次突然间看到了建筑下分散着人群。
说来奇怪,前一秒什么也没有看见,等过了一瞬就突然发现三五成群的修士,分散在恢弘建筑的大门外;好像这些人,凭空出现一般。
继续跳跃,终于站在大门下了;两人的到来,在人群中没有引起任何躁动;就像往江河里倒了一杯水一般,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丁岳从小炼体,长距离的跳跃,依然呼吸平稳;可是杜鹏飞停下后,大口喘气汗流浃背;发现前面回望的眼光,脸色一红,讪笑道:“伤势未好,十分耗气。”
抛了一粒药丸,丁岳回过头仰起脸看向一里外的那扇大门;金色,金光灿灿;银色的门钉排列有序,层次分明;紧闭着的门前,一对貔貅蹲坐。
“去了那里,这么久才过来。”一句略带埋怨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唤醒沉迷的丁岳。
转过头,看到一双彩眸,在她身后自然是大王囚龙蠹玦;于是丁岳凑近距离,小声将自己的经历叙说了一遍;听完,西门彩衣与蠹玦相觑一眼,从彼此的眼光里看见了惊诧。
等,得知两人直接来到这里,更没有像自己那样一块块石板跳过来;丁岳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然后双手抱头,弄乱自己的头发,郁闷地自言:“怎么会这样,什么事轮到我这里;就要升起诸多坎坷,产生许多的磨难。”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天降大任于斯人,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再说,抱怨也没有用,你觉得生活不易,回身看有人还在泥坑中挣扎。”蠹玦语重心长的开导,以一个长辈的姿态。
“对对,对;至少我没有被人偷袭,受伤。”丁岳回过头,望着杜鹏飞笑道。
“我勒去,你幸灾乐祸哦!不地道。”杜鹏飞翻着白眼,冲着丁岳嘴吐白沫,突然问道:“对了,道友;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你的高姓大名。”
“丁岳,以后唤我道友或小丁都可以。”无所谓地摆摆手,十分的随意。
“什么,你真叫丁岳?”杜鹏飞骤然提高的分贝,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一缩脖子,杜鹏飞察觉到众人愤怒地看着自己;马上裹住自己的脸,退至丁岳的身后;等了好一会儿,听他又小声问道:“丁岳,你真是那个在通南府捣毁黑羽骑士老巢的那个丁岳,还救了温家堡大小姐的那个丁岳?”
见丁岳微微点头,不想杜鹏飞一转身,噗通跪在他的面前;泪流满目,抱住大腿,哭诉道:“恩人啊!终于找到你了;那些孩子当中就有我的儿子呀,现在你又救了我的命。”
此等景况,搞得西门彩衣和蠹玦一愣楞的;彩眸灵闪,她走上前,一把将杜鹏飞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