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祭出法器在后紧紧追赶,不多时来到了桃花庵;还是当初坐的那个院落,石桌上早已摆上来几味烹制好的佳肴。
丁岳与西门彩衣坐下后,自由侍女端来茶盏;可是二人眼见唐印并未落座,而是从墙角处拿起一把锄头,来到另一边的墙角。
墙角一棵桃花树,叶子微黄,树干也不过成人的手臂粗;破开土,不一会唐印俯下身又用手掌挖出一些细沙样的白粉状的泥土;折腾了几分钟,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水晶般透明的瓶子。
清亮的星光下,透明的瓶子里一片桃红色的液体闪烁着迷幻的光辉。
“我珍藏了十年的‘落红缤菲’,今日饮上一杯。”说着话,唐印为丁岳他俩斟满。
晶莹的水晶杯,淡红的桃花酒;酒水中不时有点点星芒迸发,一晃而过缤菲灿烂。
“今朝一别,不知何年再相逢。”举杯,唐印的眸子蒙上一层暗淡犹如远方的天际。
“一定会想见的,有些人兜兜转转远隔万水千山,还会相遇;况乎,我们。”话虽这么说,但是丁岳语气中依然带着丝丝离愁。
“伤感在昨日,珍惜在今朝,期待在明天;如此良辰美景星璀夜,清香暗动月皎洁,桃红缤菲慰风尘,正是对酒当歌快意人生之时,何必忧伤。”西门彩衣举杯与唐印一碰,轻啜一口。
“嗯,说得好;不想彩衣小女子也是一位才情并茂的性情中人,绝配。”唐印抿了一口,看看丁岳又瞧瞧西门彩衣,眼神璀璨。
“当然是绝配,现在才看出来。”丁岳用嗔怪的眼神瞥了唐印一下,不过旋即忙又开口道:“刚才的随口诗,应该再加上一句,便堪称完美。”
丁岳躲过西门彩衣的芊芊玉指,慌忙开口:“良辰美景星璀夜,清香暗动月皎洁;桃红缤菲慰风尘,相伴---黛眉玉颜俏佳人。”
玉颜泛红,星辉下,映照着水晶,越发显得美人朦胧妖姿,彩眸婵婵。
一个时辰后,丁岳和西门彩衣被唐印用传送阵送走;目光随着人影的消失,风中传来一声叹息,随即一个人出现在院落中。
“刚才为什么不跟过来?人都走了,却又来了。”唐印没有回头,似是知道来者是谁。
“唉!我这一生没有遇见过一见倾心的人,更是无儿无女;如今收了一个徒儿,虽相聚短暂却心中十分高兴;现在她走了,内心着实空落落的。”
金鹰子坐下来,翻手拿出一坛烈酒,问道:“你喝不喝,可是比不上你的桃红缤菲。”
“为什么不喝,你老小子采集野果酿的酒还未尝过。”唐印重新落座,却换上了酒杯。
连干三杯,唐印一抹嘴言道:“你在这里呆腻了,可以请通玄长老送你出去。”
“你们天星宫何时才能离开,总不能一直窝在剑神冢内。”金鹰子捏起一粒果实,抛入口中。
“我们怎能离去,还未完成使命。”唐印咀嚼着一块肉食,含糊不清的回道。
“你们有你们的使命,我又何尝不是。”说着,金鹰子望了一眼丁岳二人离开的方向,轻叹道:“真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那时便是我等脱离此地之际。”
“他们会回来的,这也是他们的使命。”喝了一大口茶水,嘬嘬牙,唐印又道:“希望等他们回归之日,具备元婴真人的实力,不然一切都不好说呀!”
“尽人事听天命,便是剑神大佬也不是算无遗漏啊。”金鹰子拿起坛子,继续言道:“不过,我敢断定待与之再见,他俩绝对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有希望就有动力,有目标就有希望。”金鹰子举起杯,一饮而尽。
残月西陲,黑夜将尽;黎明前虽然黑暗,可是希望的朝阳一定会出现;人们正是因为有希望,才会砥砺前行,奋斗不止。
短暂的晕眩后,丁岳开始打量身处的地方;一个八角形洞府,顶部也是如此,只不过是透明的;仰头就可以看见此刻暗淡的星空,只是星光依然闪耀。
“地面竟是蔚蓝色!还有符文。”一声惊呼在身畔响起,引得丁岳马上低下头观望。
蔚蓝的地面,繁琐的符文;丁岳看了一会儿,顿觉眼前那些刻在地面上的扭曲符文开始转动,进而便开始飞快地游动,似一群活鱼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又折回。
脑间一晕,心中警觉;急忙运转九戒心经,同时慌忙闭上双眼;半刻钟后,掐掐额头心中才算恢复了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