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蟒,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丁岳急急追问一句,目光炯炯盯视着对方。
“我去他妈的,你小子审贼呢。”突然之间,银光蟒前身一骾,目露凶光,蛇信呲呲地说道:“你小子不过五品宝丹师,九天大荒经上记载的‘龙根再造丸’需要最低是七品灵丹师,上品级别才有希望炼制成功,而且成丹率也不过十分之一二。”
“再说了,就刚才你说的那几味灵药,世间难寻;况乎,每味药还需要至少千年以上的岁月,你去哪里找;先前一时激动,你真以为老子需要你为我炼丹呀!”银光蟒蓦然大怒,尾巴一摆顿时飞沙走石,刮起一阵妖风。
“滚屁,你个臭虫;不要说老子现在只是五品,就是达到了仙丹师境界又凭什么为你这条淫货炼制‘龙根再造丸’;你是脑袋被屁崩了,还是困在这里闷傻了。”丁岳一跳而起,指着银光蟒哪是一串斥骂,似乎根本没将对方这条八阶妖皇放在眼里。
七阶妖皇晋级八阶,需要度过雷劫;虽是普通的雷电之劫,但是成功率也就一半左右;才可以换成人身,只是像人一样,并不能完全化成人形;当然,服食了天才地宝的不算。
另外,剑神冢内此次规则不允许七阶以上的妖兽进入,可是银光蟒本来就在恶魔源呆着里;自然不受规则的制约,何况剑神冢内每一片区域的时空规则又有不同之处。
被一个筑基后期的小辈指着鼻子怒骂,银光蟒自是大恼;骤然间,后半身不动的情况下,前身赫然增长,似一根细线顶着一个大锤撞击而来,速度电光火影。
铛,一声闷响;丁岳身子一歪后退几步,若不是暗中有万水剑灵相助;即便是封魔鼎的硬度挡住千钧之力的一击,他也会被震碎脏腑经脉。
抬手制止一脸惶恐的西门彩衣,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丁岳收起封魔鼎,悬在掌心。
“呲,好疼。”银光蟒攻时如电,缩回如光;鼻孔窜出一缕鲜红,眼神凝重地望着丁岳掌心上悬浮的神鼎,收起轻视之心。
“你体内隐藏着什么?不然,即便你有神鼎相助,也不可能在我一击下存活。”
“这个先不谈,还是说说我刚才问的第一个问题吧!”丁岳运转阴阳抱气决,疏散胸中的闷气;紧接着逼问:“原本早已遗忘的小时候的听闻,便是被阉了也没有想起来;为何,先前我一说你就突然记忆起来了,并且火急火燎的显出真身?”
“哼!小子你有神鼎又怎样,既是你体内藏着一股力量又怎样;你能奈我何,相反我要杀你就算付出一些代价,最终你还是会死;因此,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银光蟒扬起脖颈,一副不服的神色。
“咱先不说死不死,太沉重这个话题。”丁岳背着手,来回渡着步子,看似轻松,其实是在舒缓经脉中的震荡之劲;但是,语气平缓,神态从容。
“你不说,我就猜一猜。”丁岳用手指点点银光蟒,继续言道:“你心中绝对的怨恨巨灵武前辈,但是他太强大了;便是死去,你也不敢去侮辱他的尸身。”
“你只有隐忍,希望有一天将他唯一的所留,地胆浆吞噬;不但可以修为暴涨,离开此地;更是能倾泻满腔的恨意,这种变态的心理常人会滋生,何况你个阉虫。”
“你说的对,太他妈的对了。”银光蟒忽然大声喊道:“金鹰子我不是对手,就连那个怪物给我一下,我也要养伤几十年,可是它却皮骨不伤;就刚才那一击,对它来说简直是挠痒痒。”
“所以你需要外援,可是那里去找帮手呢?”丁岳似乎很满意对方的态度,继续论说:“只有天星宫,可是无论人数和实力上人家没必要与你合作,更不会相信你。”
“直到伪装成三戒和尚的千风流找到你,于是你们一拍即合。”丁岳言至此,顿住声不再言语;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望着有些愣怔的银光蟒,嘴角掀起一丝微笑。
“不错,千风流受雇于碧霞宫;凭碧霞宫的底蕴和几次探测,对这里甚至整个剑神冢有着相当的了解。”银光蟒眸子里闪动着激动,似乎是死囚等到了被释放的消息。
“不过,千风流的确是个人物;他隐忍了这么久,直到这次剑神冢开启之前的某一天才秘密找上我;而那一天金鹰子去了剑灵大人那里,那个怪物也随着去了。”
“千风流告诉你九天大荒经的记载,告诉你龙根再造丸的神奇;因此,你终于记忆起小时候的听闻;与之合作,不但能出去还可以重新拥有男性的根本;另外,说不定也可以加入碧霞宫这个强大的势力。”丁岳款款而谈,似是亲眼所见一般。
“千风流许诺,成功以后给我一粒龙根再造丸;至于离开后,我回族群,还是逍遥天地间,亦是加入碧霞宫就随我之意了。”银光蟒仿佛看到了曙光,亦如死囚终于可以离开昏无暗日的监牢,走到外面隐约看见了远处透亮出了一线光芒。
呲,丁岳闻言心头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心念:一粒龙根再造丸,近乎仙丹的稀有与珍贵;碧霞宫真舍得给一个八阶妖皇,该不会是千风流忽悠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吧!
兔死狗烹,卸磨杀驴;以他所见所闻,碧霞宫这样的伪君子势力会信守承诺;想想五散人,再看看千风流;也许,到最后也只有千风流能全身而退,毕竟千毒千灵宗还有实力与继续利用的价值;可是,天星宫的人能让一个杀了三戒和尚的凶手,安然里去吗?
不能,答案绝对是否定的;看来,碧霞宫内是真的出了大变故;不然,原本一起进来的那个大修,是绝不会放弃这一次百年一遇等待的机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