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老家伙是个和尚,佛号通玄;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些,等你见了他就会印证你先前的那句话,我们四人当中最数唐印是个人。”说完,老猴子竟露出羡慕的神色。
“就因为如此,所以说桃花庵是我最危险的一关。”丁岳目光通过敞开的窗,远望。
“擎天柱,心理扭曲;我,一生沉浸在阵法一道,并心结难开终难再进一步;至于通玄,变态两字已难形容。”老猴子语气有些许的惋惜,端起茶盏用力吸了一口。
“唐印,儒雅多才,却喜好美酒;放浪形骸,只是用来掩盖痛苦的内心。”丁岳依然望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言道:“以我猜测,几人当中应该就数他对天星宫的感情最深。”
“他,祖辈都生活了星宫。”老猴子的目光再度远眺,目光清澈。
“因为如此,所以他更希望星宫重建;但是,却又担心少宫主。”丁岳这句话,一般人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老猴子能听得懂,因此接着言道:“可是,重建星宫何其艰难;所以,你们为了强大不惜动用各种手段,那怕是人神不容的杀戮。”
“你猜测的很对,不但如此我们还要保护星宫的遗民。”老猴子说完这句话,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挺直的背有些曲弯。
“唐印一方面希望星宫重建,一方面却又对你们所采取的手段反感;所以,只能选择视而不见,醉卧桃花庵。”丁岳继续自己的分析,却能获得老猴子的点头。
“何止反感,可以说是厌恶;有一次,直接与少宫主动上了手,将少宫主的一条腿打断了。”老猴子说这句话时,看不出内心的悲喜,脸色平静。
“哎!唐印毕竟骨子里还将他当少宫主,还是期望他能重整江山,重振天星宫。”丁岳哀叹一声,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尊敬和对唐印的无奈的理解。
“擎天柱,将我引来,却在桃花庵前独自离去,想必也是有些畏惧唐印吧!”丁岳印了一口茶水,又啃了一根火精蕉。
“呵呵。”老猴子没有说话,只是嘿笑了两声,而后望着对面的小子,言道:“唐印知道你是我们请来的,一定是去干某件事;所以,若想阻止必将你灭杀。”
“可是,最终他却改变了主意,还与我把酒言欢。”丁岳说话间,一股自信的气息萦绕全身。
默默地,老猴子精亮的目光静静地望着对面的筑基期修士;半晌,见其微微点点头,开口:“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对你放行了,不是因为修为,认为帮不上我们;也不是因为怕惹怒少宫主,耽误了复兴星宫的计划;而是因为你的气质,你的行为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希望,哪怕是一丝希望,都有使人活下去、都是令人重新振奋的源泉。
“那一坛桃花美酒可是唐印的最爱呀!能与你共饮,说明他认可你这小家伙了;所以,你才能无惊无险的来到我这里。”说这话,老猴子眼里竟有些许的艳羡,同时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
“好了,小子你吃的差不多了;回去吧,等我的通知。”过了一会儿,老猴子见丁岳打了一个饱嗝,丢给他一个玉简,开口下达逐客令。
回归到是轻松,直接坐上传输阵;脑袋晕乎了一阵,再睁眼已是桃源城的一条小街内。
出了小街,辨别了一下方位;丁岳心中怕西门彩衣担心,于是乎急匆匆地赶回自己居住的小客栈;推开门,与一脸忧愁的女子差一点相撞。
扭身错步,闪避;定睛看,竟然是秦素衣;瞬间一愣,而后目光转移才看见一干天音谷的众位弟子,一个个皆是满脸的忧伤,甚至有的年岁小一点的弟子在低声低泣。
转目,再见西门彩衣坐在床榻边,也是一脸的悲戚;察觉到他回来,目光一亮,随即将眼神转向床上,在那里躺着一个身材干瘦的壮汉;紧闭双眼,要紧的牙关显现出一丝刚毅。
“司马师兄,你---?”丁岳看清床榻上躺着的人的面容,疾步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握紧对方宽大的手掌,满目的关切。
昔日高大粗壮的汉子,此刻全身干柴般僵硬,且脸色灰白,嘴唇干裂,只有紧咬的牙关才流露出一丝往日的坚毅风采。
灵魂感知全力放开,探寻司马长风的伤势;须臾,丁岳猛然站起身,双拳紧握,极力压低的声音,嘶吼问道:“谁,是谁伤了司马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