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子,这几日与你相处;我突然觉得累了,心里真的累了。”诸葛黑暗举着酒壶,咕咚咚灌下几口,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一边摇晃着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着:“累了,找个清净的地方娶妻生子,过一段安宁的日子。”
“鬼才信。”西门彩衣哼声一句,再也看不出先前的愧疚与自责了。
抬头,看了看残月;丁岳皱着眉,问道:“什么时候,裂月当空?时间越久,我的心里越觉得危险。”说着,手指压在左眼皮上,嘀咕:“眼皮老跳,今日。”
“不如出去转转,或找个水潭洗个澡,洗去一身的臭味。”西门彩衣侧目,调皮地眨眨眼。
“一起吆,先前说是炼化灭佛渊得来的宝物,是不是顺便洗了光溜溜。”丁岳眨眨眼,一副垂涎欲滴的猪哥样。
“是呀,可惜你没有暗中跟着,那样就能一饱眼福了。”西门彩衣撅起嘴,摆弄着一缕青丝,腰肢一扭,飘飘然回归自己的房间。
小腹部一涨,赶紧压制;丁岳费了半天的功夫,总算压灭了那一股邪火;捏捏耳垂,思考了半天,终于展开身影跃出草庐,消失在密林中。
一炷香的功夫,来到藏剑台下;篝火点点,绵延百里;此刻夜已深,大多数的人盘膝打坐或就地仰躺睡去了;偶尔,有一两个还在摇晃着手中的酒瓶。
绕开人群,找准方位;踏云步登上悬崖洞口旁边的松树上,身子一扭隐入洞中;轻车熟路疾驰一段甬道;来到通往中空山腹的地洞口,稍微停顿了一下,飘身下坠。
时间很快,双脚落地,环视周遭,没见异常;静下心,灵魂感知外放;片刻后,丁岳来到化仙池的门口;犹豫了一下,飞身进入。
这次有时间,丁岳将化仙池内逛了一个遍,没有发现特别的异状;最后,只好在置身化仙池旁,祭出封魔鼎装满池水;嘴中嘟囔着:唉!可惜就能带这么多。
回到中心山腹,丁岳心想镇尸山不用去了,困龙洞也算了;转身,走进灭佛渊。
一迈入灭佛渊,顿觉微风佛面,一阵春色,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走过一段路,眼前是一道山沟;沟不算深,几米;沟的两侧是不陡的坡,长满果树;此刻,天空中朦胧着细细毛雨,湿润着枝头草地。
丁岳停下脚步,心想着嘴中却轻声念叨起来;镇尸山,飞雪飘落、红梅傲立,代表冬天;化仙池,百花争艳、果实挂枝,代表夏季;困龙洞,荒芜沙地、秋风萧瑟,代表秋天;而这里,灭佛渊,枝头吐翠、草尖发绿,一片春意盈然的时机。
回想,镇神宫和飘移空间;丁岳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大佬神圣似乎都喜欢四季轮回设计场景或布下蕴含杀机的大阵。
脚踩在泥土上,有些湿滑;顺着沟底直往前方,树影缥缈,竟有一轮残月挂在天边;约莫十里,终于看见了尽头;山沟,还是脚下的山沟;但是,两侧的山坡也已变成了高耸入云的山峰。
继续前行,仰头看,一座座山峰开凿出一个个佛龛,或坐或卧,千姿百态。
转了一圈,用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灵物或法器之类的影迹;觉得败兴,丁岳返身走出灭佛渊;回到中心山腹,眨眨眼思索了一会儿,决然一转身,进入困龙洞。
轻车熟路,走过一片荒原就是那一潭清水,一座凉亭,一根石柱,一条铁链伸入潭水中。
“小子,还不死心;铁链的那一端绝对恐怖的存在,好奇害死猫呀!”龙魂飘出身形,目视周围,伸伸懒腰活动筋骨。
一时间,噬金鼠与萦魂和伽蓝;龙魂出来后是鲲硰、叫魂婆婆与红花鬼母,就连器灵小环都飘出脑海,出来围着一潭清水转了一圈。
“这一处水潭方圆约莫二十里,深五丈,有一深洞无法探测。”小环转了一圈,说出自己的探查结果;然后,围着凉亭中的石柱转了两圈,又言道:“这根魔棍,似被诅咒过。”
“能不能带走,炼化成自己的武器?”丁岳看着半截石柱,没什么特别;唯一的奇怪之处,就是神识感测或灵魂感知,都是不存在一般,空空如也。
丁岳有些不明白器灵小环的言语所包含的隐喻,但是龙魂和鲲硰好像明白一些。
“回去吧,谁知道‘裂月当空’何时出现,莫要错过了。”红花鬼母飘飞了一圈,催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