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子无需过谦,待听我详细说于你听搏杀的经过,你就知道了。”言毕,诸葛黑暗干咳一声,整顿了一下思绪;而后,将与丁岳相斗的过程细说一遍。
听完,无面白衣公子没有吱声;诸葛黑暗摇动羽扇,目视远方苍茫,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白衣无面公子飘落枝头,说出一句令人惊诧的言语。
“那位,丁某人身后的哪一位应该也是一个厉害修士。”
闻言,诸葛黑暗愣了;眨眨眼,摇着羽扇,片刻后才点点头,似乎认同了白衣公子的说法。
“三足鼎,里面的水着实厉害;就如一个壮年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架,一般情况下,壮汉肯定占上风;可是,少年手中多了一把刀,结局就不一定了。”白衣无面修士蹲下身躯,一边说话竟然一边在雪地上推起了一个雪人。
“所以,老夫败了,虽有点窝囊,但是毕竟手中没有犀利的法器;一旦,再次相逢切不可再让他祭出宝鼎;凭元气的深厚和道决高级赢他,怎么说他只是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子。”诸葛黑暗说出这些话,似是给自己提气,也似说于他人听。
“呵呵,前辈心意领了;说实话,其实我一直在暗中。”白衣公子将两块黑炭镶入雪人里,充当眼睛;黑炭镶入,立马雪人就充满了生气。
“公子,你在暗处。”闻言,诸葛黑暗的脸色一变,目光炯炯地望着白衣修士。
“所以,我刚才才说那位丁某人身后的修士,也是一个厉害人物;他好似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因此我猜当时他没有出手,趁机要你命,就是忌惮我的隐匿。”白衣公子继续将一些东西镶嵌在雪人的脸面上,使其看起来就似活的一样。
“那头老狮子出去后,我随着也就退下啦;然后,转了一圈才与之相见,谎称其他事耽误了时间。”白衣无面的修士,站起身拍拍手,满意地点点头。
“放心,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言尽,白衣无面孔的修士出现在深渊的边缘,而后跳下。
诸葛黑暗闻言,嘴角一掀,喃喃自言:“有这句话,回去也能交差了;必竟是十位筑基期弟子呀!嘿嘿,人太过精明便是傻,叛徒没人会真心相待的。”
声音伴随着落雪,淹没在风中;诸葛黑暗的身影飘落深渊后,就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雪层掀开露出一个小脑袋,一对金色的眼珠流动着狡猾与讥笑。
深渊不算太深,几十米;丁岳与西门彩衣飘身落地,便惊奇地愣在原地。
雪花从天空飘落,摇摇晃晃孤独而又逍遥;白色的雪花,奇形怪状弱小而又寒凉。
可是,在丁岳与西门彩衣的目光中白色的、晶莹剔透的雪花此刻竟变成了黑色;抬眼望,一片一片的雪花是白色的,可是一旦落地或飘荡在山石上、草木枝头,皆都变成了黑色。
惊奇之余,西门彩衣伸出玉葱手指接下一片雪花,依然是晶莹的白,随后化成一滴水,冰凉。
调动元气,丁岳快速地聚拢一层雪花;而后,将其放在地上;令人惊奇地事情发生了,瞬息后一层雪变成了黑色;拿起,却没有在恢复雪白。
天地造物,神奇莫测;停留了片刻,丁岳心神与鲲硰取得联系,感叹一句向前飞驰。
雪,落下变成黑;可是,深渊内竟是一片明亮,间隔不远就会出现一块或一条月光石。
大约有十里的路程,远远地就看见了一块形状奇特的大石头,镇尸山三个字发出璀璨的光芒。
一道虚影,站在距离镇尸山二十丈外;而镇尸山的另一头也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丁岳见过;正是嫁祸的对象,那位魔火山神秘的长老。
眼神一扫,魔横岭和岩崎都在,只是差了公孙包;还有一位熟人,千毒三灵;其他几位应该是千毒宗弟子,因为服饰泛黑看不清。
“咦!我们的衣服在此也变成黑色了。”身旁耳畔,传来西门彩衣的惊异声。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条深渊是由海底升上地面的;整条山脉都是‘幻黑魔岩’夹杂着月光石,只有那块镇尸山不是这座山体的一部分。”鲲硰没有回头,开口解说。
“不对,主魂你说的不对。”声音从镇尸山的另一头传来,魔火山那位神秘的长老此刻落身在镇尸山下,不远处;仰脸望着镇尸山三个字,一只手招招。
“你俩,跟我来。”鲲硰言毕,凭空消失;再出现已在镇尸山下,与魔火山长老距离丈外。
“沧海桑田,亘古久远;我们分离那么多长岁月了,今日终于相见了。”两行清泪滑过腮边,坠落脚下,浸入地面上一截长长的白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