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楞在原地,伸出的两根手指悬在空中;喉咙滚动了一下,丁岳垂目看池水,心中骇然。
“两位前辈,大金以你们的阅历和经验,怎么才能取走一些这里的池水?”丁岳连续试了几次,金属性的容器、木属性的容器、皆是一样的结果,无法装入。
“化仙池,仙人级别的修士都能溶化;可见其腐浊功能有多强横,一般的容器实难装入;也许只有一些天地独特的器皿才可以,但是这类堪比仙器的容器哪里去寻啊!”红花鬼母目视着天际,似乎在回想自己曾经的过去。
“咦!我想到了。”噬金鼠窜出通天袋,小心翼翼地退到池子丈外,目视着丁岳说道:“小丁,封魔鼎呀,魔神大人的法器岂是一般的威力。”
“对呀!”一拍脑袋,丁岳来了精神;心念一动,从丹田中唤出封魔鼎。
似是封魔鼎通灵了,一出来就发出嗡嗡的嘶鸣声;不等丁岳法决催动,竟晃晃悠悠飞至化仙池的上方;随即,下坠。
咚,一声闷响;封魔鼎坠落化仙池中,呆了须臾;嗡嗡声响,缓缓的浮出水面,然后开始急速的旋转;表面沾着的池水,四下飞溅;顿时,四周的树木花草狼藉一片。
涨大的封魔鼎,旋转中慢慢缩小;恢复如初,飘落在丁岳的手掌上;犹豫了一瞬间,张嘴将其吞入腹中,置于丹田的一侧;而另一侧是镇妖石,中间悬浮着隐灵玄玉。
围着池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虽有些沮丧,但是毕竟有所收获;化仙池里面的水液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若被滴上一滴,一般的金丹期修士没准就挂了;想至此,丁岳阴恻恻地笑了。
“哎!总比困龙洞好,一根毛也没得到。”心有不甘,丁岳嘀咕一声往回走。
回到洞府,正好看见西门彩衣从灭佛渊出来,虽面无表情,但嘴角隐含着的一丝笑意,应该有所收获;对方眼神一瞥,看了一眼竟没有理睬丁岳,而是走到鲲硰和龙魂近前。
“两位前辈,佛身入魔,真性不改,修炼三千,终成极乐;不知灭佛渊这位大痴高僧,身陨了还是去了西方极乐。”西门彩衣彩目溢彩,似是灭佛渊一趟,心中有所开悟。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魔救人,佛杀人;那个是魔,那个是佛。”龙魂龙目闪烁,在西门彩衣身上停滞片刻,说出一番话隐喻着什么道理。
“啊!多么久远的岁月,终于回来了。”鲲硰神情突然哀伤,扭身招手,口中道:“跟我来,去了镇尸山;尸鲲的谜底就会揭开,真真假假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刻。”
一阶阶台阶,向下延伸;漆黑的道路,在丁岳祭出月光石照亮脚下,潮湿泥滑。
鲲硰在前,龙魂紧跟;丁岳在最后,前面是一道妙曼的娇躯,每一步走下就散发出无限的风情;台阶似乎没有尽头,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感觉还有很长的路。
耐心往下步行,越走越宽阔;后来就没有了台阶,只有一层层天然形成的阶梯,或宽或窄,一层高一层低;小心跳跃,前方出现了一线光亮。
光亮逐渐增大增宽,待走出去;丁岳回头看,出口就像一张鲶鱼嘴。
抬眼远望,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冰霜挂枝,但是空气中感不到一丝的寒意。
西门彩衣弯身,从灵兽袋里放出冰雪刺猬;小兽一耸鼻子,目现欢喜,一溜烟奔跑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莞尔,丁岳见西门彩衣浅笑研兮,看的赏心悦目;一阵风卷起千堆雪,洒洒落落满烟尘。
两道神魂,一个青年才俊,一个旷世美颜;目现精光,看着眼前的雪景,一时间忘乎凡尘。
“何人,胆敢闯入此地。”一道怒喝,几道黑影打破眼前的风雪,出现在对面。
眼神一冷,鲲硰全身气息暴虐;身影转换如鬼魅,对面几个魔火山连一声吭都未发出,便纷纷倒地,化作一片烟灰,瞬间便被风雪覆盖。
奇怪,听不见风声,看不见雪飘;但是,只有雪地上出现痕迹或损坏;几息后,风雪便会覆盖出现的痕迹或损伤。
“大胆,敢伤我魔火山弟子。”两道风声,迅雷般急速;同时伴随着怒喝声,一只三头老虎与一件宝器九环大刀劈空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