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岳神识一探,便知独腿老者筑基后期的修为;只是,其身上隐隐环绕着一丝死气;想来,不是修炼了什么邪功,就是寿限将至。
闻言,丁岳只是一笑;这次并未出言道破老者的气息,更没有出言反驳。
“咝咝---,小子你真有能耐打开龙门。”几头妖王中,一头顶着扁长脑袋的妖兽叫道。
“吹屁吧,连金池老前辈都无法打开此地的禁制,就凭他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家伙。”一道嚣张中满带着蔑视的白衣青年,渡着方步摇着纸扇走出来。
淡淡一笑,丁岳自是不会理会来到自己正面的、这位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富贾子弟;目光转移,望向一旁端坐的一位农夫打扮的修士。
从自己出现,对方只是斜瞥了一眼,而后继续闭目养神;不过,在这一群人或妖修中;这位农夫装扮的短须老者修为最高,金丹初期的境界。
“金池前辈打不来,并不等于在下无法开启此地的机关。”丁岳袍袖一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潇洒、胸有成竹的傲气。
“小子,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但是,蔑视本座可就要吃点苦头了。”低沉的声音响起,隐含着些许的恼怒;一道模糊的人影,纷纷叠叠化作真实一个人站立在丁岳的近前。
丁岳不惊,反而上前一步正面与其相对。
以农夫打扮的金池和丁岳为中心,一串串气泡翻涌。
一位看来年纪不大的筑基初期修士,口中闷哼一声脚步后移几步;被一条粗壮的手臂拉住,看着对方责怪的目光只有垂下头。
“五弟,金池前辈与对方比试灵魂控制力;凭你刚刚筑基的修为怎敢贸然探知,岂不是自找苦吃。”拥有粗壮手臂的壮实汉子,用严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五弟,低声呵斥。
“知道了二哥,我太冒失了。”被训斥的五弟低着头,躲在为首的一位瞎子修士身后。
丁岳眼角的余光看了这队修士几眼,没有再加注意。
“找死,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娃子竟敢和一位金丹初期的老前辈比试;还是较量灵魂力,万一失败就可能变成白痴,真是不自量力。”几头妖修中,一头墨鱼王哼声道。
“变成白痴岂不是甚好,省的耽误了美妙佳人的青春。”手摇纸扇的富贾公子,目光隐晦地溜过西门彩衣玲珑曲线的娇躯。
虽然对方的声音极低,但是还是被西门彩衣听到;彩目一凛,并没有吱声只是鼻间微微轻哼一下;而后瞥过在场的修士,目光再度回到关心的人身上。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金池修士身躯一摇后退几步;反观丁岳眸光一闪,一捂胸口闷哼一声也退出几步;接着翻手一粒丹药塞入口中,最后抱拳恭维一句。
“前辈,不愧是金丹上人。”丁岳的声音虚弱,气息不稳。
一侧的西门彩衣骤然神色一慌,目现关切;但是,前奔的步子在迈出后略微一顿,旋即眸光一亮,继续奔过去扶住身躯摇晃的丁岳。
金池耳听周围的一片恭贺声,脸色一红;不过旋即脸色一凝,目光冷厉地环视一遭,用低沉的声音喝道:“都闭嘴,输赢还轮不到尔等评论。”
眼见金池的神态,不管是人类修士还是几头妖王都吓得不敢吭声了;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金池,再看一眼看似有些气息紊乱的丁岳。
“小子,有点道行。”金池露出一丝微笑,又问道:“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
“哈,前辈过奖了;小子必竟比不上前辈的道行,只是对阵法、机关、禁制有一些独特的门道而已。”丁岳似是平复了翻涌的气血,脸色恢复了正常,笑呵呵地言道。
“小子,水贼过河咱甭使狗刨;有什么条件才愿意打开此地的禁制,你说出来就是了。”金池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催促道:“快说,快说,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
“好,一句话。”丁岳目光一扫众人,狡黠的一翘嘴角言道:“每人拿出一件我看得上的宝贝,我收了就打开此地的大门。”
“小子,你的意思是要先收开门费了。”金池有点生气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