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事,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到两位师兄和天音谷的各位,以便令他们放心。”丁岳有些担心司马长风和常欢以及宋辉兄妹。
一路御器飞行,映入眼帘的是随处可见的搏杀;不时有破碎的尸身横躺尘埃,鲜血染红黄土。
“咦!我感应到天音谷师姐的求救信号。”西门彩衣轻咦一声,身影一扭飞向视线尽头出现的一片模糊的建筑群。
无奈,丁岳只好跟随;几息间,一座院落映入丁岳的视觉中;两人飘落身形,朝院落中的大厅奔去;旷阔的庭院内,几只妖兽的尸体横卧,早已没有了气息。
宽敞的大厅,两队人马相互对持;其中一方女子较多,拥护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此刻,鲜血染红了她的肩头,若不是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搀扶恐怕早已重伤倒地了。
搀扶女子的是一位面相粗犷的男子,胸前衣衫破碎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待,西门彩衣飞入;立刻引起敌我双方的注意,顿时两方皆露出笑容;只不过,女子较多的一方目现生机,如遇救星,而对立面的一帮修士却是阴谋得逞的奸诈阴笑。
“师妹,你来的及时呀!再晚来一会儿,恐怕就只有给姐姐收尸了。”肩头受伤的秦素衣嘴角泛起欢喜,挣脱粗壮手臂抓住西门彩衣的手臂。
“彩衣姑娘,我的小师弟呢?”司马长风站直腰板,气势如刀;一把开山劈地的、勇往直前的血刀;只是目光中流露出深深地担忧,望着西门彩衣的背后。
“师兄,我这不是来了吗。”丁岳缓步走进大厅,冲着司马长风一笑。
闲庭信步地走入,使得对立面的一干修士面现惊异;因为,他们在丁岳出现前竟没有感到对方的气息;其中一名面色阴黑,白睛居多黑睛极少,塌鼻阔口的男子和一位身套甲胄的男子相觑一眼,皆从对方的眸光中看到一丝不安与凝重。
“师弟,这个家伙是千毒三灵,素衣被他暗袭受了伤。”司马长风一见丁岳出现,轻舒一口气;然后指着面色阴黑的男子说道。
“身穿甲胄的龟孙子是魔火山的魔岩。”秦素衣对丁岳言道:“你小子一定要轰碎他,长风,他,就是被他击伤的。”
“呦呵!什么时候你们之间的称呼变得如此亲近了。”丁岳面现调笑的神色,用大有深意地目光在司马长风和秦素衣两人之间来回的漂移。
“你个小混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秦素衣气的跳脚,啐了一口。
“两瓶疗伤的丹药,一个内服一个外用。”丁岳边走边说,经过两人的身前时抛出两个玉瓶;之后依然没有停步,而是径直走到大厅尽头;转身,一屁股坐在中间摆放的一把太师椅上。
眼见,西门彩衣嗔怪地白了自己一眼;然后扶着秦素衣退到一面墙壁前,开始将丁岳的丹药分给受伤的几名同门弟子;前者才转目望向千毒宗和魔火山的门徒,一脸的微笑。
抬手一指阴面男子,说道:“你就是千毒三灵?”有一点指身穿甲胄的男子,说道:“魔火山的魔岩?”
“不错,你是玄古道宗的弟子?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说出名字;不然本少以后对同门说起,还不知斩杀了谁。”听到丁岳的问话,又见对方将自己一行人视若无物;身穿甲胄的魔岩,抢先一步言道,态度极其的愤怒与狂躁。
能不愤怒嘛?被人无视也就罢了;可是,对方从走进大厅面对自己十几位筑基期伙伴,连正眼看一看都没有;竟还犹如是这里的主人般直接坐在太师椅上,那神态就如同在自家召见登门拜访的客人;登门拜访客人,还是那种似有所求身份卑微的存在一样。
“我是玄古道宗的弟子,至于名字吗,你俩还不配知道;因为尔等不过是几只跳梁小丑罢了,真正的操控者却另有其人。”丁岳微眯星眸,放出灵魂感知力;想通过自己的探查,找出隐匿在暗处的修士,而不是需要龙魂的提醒才能发觉对方的存在。
大厅内,空旷无他物;只有两把太师椅,两排实木桌椅分列两旁。
抬头,望向屋顶;见上方吊顶上,彩绘着仙女飞天图;眼神盯视着图画上,其中一袭黑色绫罗衣衫的仙女像,丁岳嘴角一掀,赞叹道:“前辈,好精妙的隐匿术;依形化影、依像化形;这应该是魔道隐藏术融合北荒海域长尾岛的忍者障眼法,相铺相成修炼的一种独特的藏身法决。”
“呲。”一声轻微的倒吸一口冷气的响动,细若蚊蝇振翅;旋即,一片氤氲的黑气从天花板上弥散飘荡,一道模糊的人影如鬼魅般浮现出来。
“呵呵,小子好敏锐的灵魂力;竟能发觉本座的藏身之处,我大魔天佩服。”弥散的黑气飘散,从中走出一位身材瘦小的独目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