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女娃;你的灵禽破不开本皇的防御的,看我的‘魔水化灵决’的厉害。”魔皇蠹玦叫啷着,闭合张开的嘴巴;竟从鼻孔中喷出两道乌黑的水柱。
两道水柱似有灵性般,交错缠绕汇聚在一起;骤然突变,化作一条长啄飞鱼刺向西门彩衣。
祭出一面霞光闪烁的圆盾,抵挡;岂料,乌黑水柱幻变的飞鱼撞击在圆盾上,即刻间圆盾上的霞光就变得有些黯淡。
面色一惊,西门彩衣轻轻挥手玉簪拨开一刀一刀劈下的魔皇宝器;掐法决,运元气,玉簪暴涨;投向大王囚龙的背部。
粗壮的四肢一曲,魔皇蠹玦闷哼一声;背部破开一个血洞,深可见骨;而此时,西门彩衣的霞光圆盾在飞鱼的撞击下,霞光分散,圆盾碎成一块块坠落地面。
神色略惊,西门彩衣飘身躲避乌黑飞鱼的追击;同时,拼力催动着玉簪继续刺击海妖大王囚龙的身躯。
一件竖笛置于唇下,随即一曲迷醉的音乐响彻空间;音符跳动,趴伏在地的大王囚龙皇眼神逐渐陷入迷乱无神;由此,乌黑飞鱼的攻击也变得迟钝,摇摇晃晃地乱飞。
见状,西门彩衣嘴角泛起一丝得意;一手持竖笛,一手五指变幻印决,玉簪的攻击更加的猛烈;此刻的魔皇蠹玦全身血流如注,看其神态似是奄奄一息。
“彩衣小心,妖皇狡诈。”丁岳大喊一声,凭他强大的灵魂感知怎不知妖皇本体内的状况;于是立刻开口提醒心中有些大意的婚约女子。
本来低垂的妖目猛地睁大,额头上的血红‘王’纹爆发出闪耀的光芒;大王囚龙皇看似笨拙的庞大身躯跃起,摆尾抽打西门彩衣的背部。
听到丁岳的呼叫,西门彩衣心头一颤顿生警觉;翻手收起竖笛,双手十指互相交错,结出法印;一把玉琵琶出现在怀抱中,轻佻玉指拨动一根弦。
弦音起,大王囚龙皇细长的尾巴已悄无声息,不带一丝灵力和风响的抽打过来;一弧光芒如惊鸿,一闪;顿时,抽打而至的海妖长尾上的几把锋利的倒钩被切断。
与此同时,玉琵琶在元气的催动下发出一片玉光,阻隔其它锋利倒钩划破西门彩衣的娇躯;虽是如此,强猛的冲击力还是将她震得身形倒飞。
蛇信般的尾巴尖,骤然增长,一绕一勾划开西门彩衣的裙袍;一股鲜血飞溅,烧灼的疼痛使得倔强的面颜上流露出一丝痛苦。
“彩衣。”丁岳大怒,踏步鬼魅步刚想冲过去救治受伤的女子;可是,眼眸中突然出现的情景使他立即顿住身形,瞠目结舌地盯视着魔神庙。
被抽飞的西门彩衣根本无法控制身形,倒飞的娇躯撞入魔神庙内;背部碰在魔神的塑像上,身躯滑落竟坐在魔神六条手臂中间的两条结法印的手臂上。
衣裙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魔神泥像的手臂上,霎时间一团令人心悸的魔气弥漫开来,阻断因为受伤倒飞而出停手的冥王哈里斯和魔天童,以及在场所有修士的视觉与神识。
魔神庙内,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窜飞出一缕缕飞烟;飞烟似一条条乌黑的小蛇,窜出庙门游走在虚空中;几息后,弥漫的烟气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定睛看,原先一身彩衣的受伤女子此刻衣衫变成了一袭银袍;手托一件宝塔,一条龙头蛇身的怪兽趴在肩头;三千青丝飞扬,眉心绘印一副妖异的图影;双眸银白,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漠视着苍空、世间万物,一步一步地走出。
“彩衣被夺舍了,不对。”丁岳无法看透此刻的西门彩衣,神识和灵魂感知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挡;心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却又不知缘由;心中异常的担心,于是只好去询问龙魂和叫魂婆婆。
“无需担心,你的小女友因祸得福;竟然激活了魔神的残留在塑像内的寄存的一丝神魂,得到了魔神的认可,接受了他的衣钵魔功。”龙魂安慰一句,随即自己疑惑地喃喃自语:“平常不会出现这种怪异的事情的,莫非这个名叫彩衣的小女娃身上流淌着魔神一族的血液。”
魔神庙前一片沉寂,只有西门彩衣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在此时此刻却如踩在人们的心头,震得在场所有修士头脑昏蒙,心惊肉跳。
“老妖魔,快逃;这个小女娃竟拥有魔神一族血脉,还是高贵的‘天魔圣女’---。”魔天童颤栗地惊呼声响起,话未尽,身影却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轮回、转世?魔神圣女,不可能。”魔皇蠹玦惊叫道,脸上的表情充满不信、怀疑;但是,满头的冷汗却顺着腮边滚落。
刹那后,大王囚龙皇眼眶逐渐的瞪大;似是看到什么别人看不见的诡异、恐惧的境况,浑身颤抖体似筛糠;双膝一弯,噗通跪卧沙地,眼光黯淡失神,一脸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