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哈!来这里的人不少吗。”身形似十二三岁小孩的修士,飘落地面;黄豆般大小的眼珠扫视丁岳他俩一眼,又看了看银面女子。
“魔天童,老子就知道你进入剑神冢也是冲着魔神庙而来的;不过,这里多来了几只蚂蚁;不如我们先联手,先将这些蝼蚁踩死,再争夺此地的宝物,如何?”丈余大汉,冲着孩童般的修士一笑,提出自己的建议。
闻言,丁岳与西门彩衣相视一望,脚步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哼!魔皇蠹玦、东海魔灵岛的魔天童;凭你俩想灭杀我冥王宗的弟子?有我在,看看你们俩谁敢。”银面女修,露出面具外的漆黑眸子阴冷地盯视着丈余大汉和娇小孩童;全是黑睛的眼神,流露出嘲笑与不屑,还有浓浓的杀机。
“银月魔女,一对一;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可若是我们真要联手灭杀你轻而易举。”丈余大汉魔皇蠹玦,瞧见银面女子的目光,身影一闪与孩童身材的魔天童靠近。
魔天童看见银面女子说话间,伸出手掌;在其掌心上悬浮着一件半月形的法器,脚步禁不住向晃身过来的魔皇蠹玦依靠。
“你们冥王宗宗主竟让你将镇宗之宝,半月天鉴带出宗门;看来,你身边的这位年青小伙子身份尊贵,不一般呀!”魔天童黄豆大的眼珠,在冥王哈里斯的身上转来转去,眼角急颤几下。
“魔天童不要痴心妄想,胆敢动我家少主一根汗毛;你,魔灵岛;你,大王囚龙一族都要死。”银面女修说的斩钉截铁,凛冽地语气中充斥着决绝;同时,掌中的半月法器放出白蒙蒙的光晕。
“你放肆,我们大王囚龙一族岂会怕你等冥王宗。”魔皇蠹玦一蹦老高,目射凶光;似是对银面女子说要灭其族群十分的恼怒,手中的大刀在妖元的催动下,刀芒吞吐卷起一片风沙。
见此情景,一旁的魔天童豆大的眼珠急转;伸手拽住魔皇蠹玦,抬起头冲其一笑,言道:“魔皇,勿怒;银月道友心直口快,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再说了,我们对冥王宗少主并未伤害呀。”
“哼,我们大王囚龙一族在东海众多海族中怕过谁。”魔皇蠹玦一梗脖子,平复了一下怒气,语气间还是有点色厉内荏地叫嚣一句。
见魔皇平静下来,魔天童的嘴角隐然一翘;上前几步,对着银面女修一拱手,言道:“银月道友,不如先不要去激活魔神禁忌;待我去灭杀了那两个小娃娃,我们双方联手破开魔神禁制;到时候,凭各自的本事和运气去拿魔神的遗宝,你看如何?”
听言,银月魔女扭头一望丁岳和西门彩衣;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神情,依然冰冷无情;不过,等她再扭过银面时,目光闪闪;随后问道:“魔天童,你能代表这头魔皇嘛?”
闻言,魔天童侧身仰面;开口问道:“蠹玦道友,我们俩打打杀杀认识了几百年了;也曾合作过,不知这次能否再次听我的建议?”
“嗯,两次合作;你这人小鬼大的小子还算地道,这次就再听你一次。”魔皇蠹玦端着下巴,铜铃般的大眼珠子瞄了一眼银面女子手上的半月形法器,流露出深深的忌惮;可是随后,斜瞥丁岳与西门彩衣的目光中立即交替神色,变得嗜血与恶狠。
听到魔皇蠹玦的答复,魔天童自得的裂开小嘴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会有如此的结果;随即见他扭过身,正面对着丁岳与西门彩衣,豆大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残忍。
“两个小家伙,我等将至时你们逃遁还来得及;可是,你们竟没有这么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还敢一旁观看。”魔天童残忍的目光中,涌上好奇的神采。
“你这小孩儿总是喜欢啰哩啰嗦,就这一点令人十分的不爽;凭你我一个七阶妖皇一个金丹初期顶峰的修为,斩杀两个筑基期的小徒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偏偏你,在动手之前总是问对方的出身、门派;在这里,即便是他俩出身碧霞宫,待被我吞进肚腹有谁知道。”魔皇蠹玦似是非常清楚魔天童的禀性,开口不满地言道。
“嘿嘿,蠹玦道友;你不说,我不说;这里不是还有银月道友嘛,还有她身后十几名宗门弟子呀!万一,这俩小娃娃真是来自某个隐世的大门派或修仙家族;一旦被我们杀了,消息泄露对你大王囚龙一族和我的魔灵岛将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魔天童目视着魔皇蠹玦,可是话里话外地意思是说给银月女修的。
银月魔女自是听明白魔天童的话意,刚想出言;却不料,一直站在她身侧的冥王哈里斯竟上前一步,袍袖一展将双手背负身后;眼望着,面部不见一丝慌乱的丁岳展颜一笑。
“丁岳道友,不知在下能否与你交个朋友?”冥王哈里斯展露出温和的笑容,风度翩翩地、态度谦逊地言道。
一直冷眼旁观场中情景的丁岳,从始至终都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惶恐与惧意;只是,在不经意间似是有意又似无意地偷看身畔素颜朝天的女子。
见其,一直娇颜平静;目光中神采闪烁,似乎与自己一样没将眼前的危机放在心上;甚至,美眸中还不时滑过一丝讥笑、一丝蔑视。
闻听冥王哈里斯的言语,丁岳先是一怔,随即猜到什么;于是一捏鼻尖,嘴角上挑,露出灿烂的笑容;前行一步,拱拱手回答道:“冥王不嫌弃在下身份低微,若是真心结交;在下荣幸之至,愿意与你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