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米的距离,凭着俩人一个筑基后期的修为,一个筑基中期的修为;竟然,催动的荷叶行进的十分缓慢、费力。
“这一片池水,不仅含有剧毒,竟还有黏着之力。”丁岳心里嘀咕着,环视一片池水;又想:“弄出这么一片池水,这个没有谋面虚水长老除了实力外,财力也一样雄厚呀!”
一炷香时间,终于登上木屋房外的木板;在宋喜书的示意下,一前一后俩人步入幽暗的屋内。
“嘭”一声,身后的屋门关闭;顿时,屋内陷入满眼的黑暗中。
“无需惊慌,虚水长老就这疑神疑鬼、故弄玄虚的臭毛病。”宋喜书手指上的另一枚戒指,发出温和、柔和的光辉,照亮整个房间。
“你这小兔崽子,若不是峰主的儿子;哼哼---,早被揍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两块石板在相互摩擦,声音虽闷却令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你就是大师兄的弟子,无量?五品炼丹师,打扫祖师祠堂。”一道身影浮现,一双深蓝的眼珠子打量着丁岳;那种目光,就似看一具赤裸裸的尸体。
丁岳面无表情,同样凝望着近前的虚水长老;见他一身衣衫油腻不堪,勉强可以瞧出衣服的颜色呈现青色;秃顶,花白的头发拢在一起,用一条绳子系住。
一双深蓝的眼睛,塌鼻、一张大嘴、开口便露出满嘴的黄牙。
面前的这个人,最能引起他人注意的是一双手臂;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双手臂垂过了膝盖。
“丁师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一点拜见虚水师叔,他这人可是十分小气的呦呕。”宋喜书察觉到丁岳与虚水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息对碰;急忙出言打破屋中的沉闷,为后者解围。
宋喜书开口,丁岳随即身子一歪,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这时,才察觉到自己背后的衣衫湿透,全身的骨节酸麻;急忙抽调丹田内的元气,运行经脉。
几息,丁岳上前行礼,恭敬地言道:“无量拜见虚水长老,祝你老安康。”
“嗯,不错;比某个小子懂礼貌,最重要的是道基深厚;大师兄的眼光,就是高端。”虚水点点头,瞥了一眼一侧的宋喜书。“坐吧,下面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虚水说着,坐在屋子中间的圆桌前;见丁岳迟疑,立即面面色一沉;再次开口:“坐,我这里没有辈分之分;只有,交易之别。”
一拉丁岳的手臂,宋喜书言道:“既然虚水长老这么说,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
嘴中说着话,拉住丁岳手臂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了一下。
俩人坐在虚水的对面,宋喜书目光炯炯的望着对面的虚水,说道:“师叔,好久没有品尝你老的‘水雾云烟’了;今日,小子带丁师弟前来为你炼制丹药;是否可以大方一次,来上一杯品尝品尝。”
“看在丁小子的面子上,今日就让你饮上一杯。”言至此,虚水的眼神中竟流露出‘肉疼’的光彩;就似看着自己的心爱女儿,被人带走一般。
身影消失,再度出现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其间,宋喜书眼神示意丁岳不要言语;而后,俩人开始闭目静等;直至,虚水的身形出现。
一个托盘,三个精致的茶具;依次,将茶杯放在桌上;丁岳却见,宋喜书将自己面前的茶盏与虚水近前的茶盏相互对换;自是不解,用疑问的目光望着俩人。
“放心小子,这次绝对的是真品;再说了,我还期望这个小子为我炼制金蟾呱呱丹呢;若是,我欺骗他,万一他在丹药中做些手脚,岂不是害了我的‘碧玉蟾蜍’。”
闻言,丁岳端起茶盏的手臂一顿;忍不住开口:“虚水师叔,你说炼制金蟾呱呱丹是给一只碧玉蟾蜍服用的?”
“当然了,好不易出去一趟竟捕捉到一只五阶碧玉蟾。”虚水抚摸着颌下的山羊胡,有些得意的言道。
“碧玉蟾蜍,长老真是好运气呀!传闻,碧玉蟾蜍是仅次于金玉蟾蜍的祥兽啊!”宋喜书端起茶杯的手臂同样的一滞,目露羡慕地望着一脸得意的虚水。
“那是,不然我玄古道宗怎会有一位炼丹师,还是宝丹师,拜入门内。”虚水说着话时,一瞥丁岳,继续言道:“水雾云烟,就连宗主和大师兄也就饮用过几次;你小子若不是宝丹师,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还要浪费一杯。”
虚水长老言至此,眼角斜视轻啜一小口;满脸陶醉,神态十分享受的宋喜书;嘴角一撇,心疼外更多的是觉得对方饮用有些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