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洁冰冷的脸颜上,终于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不过,旋即目光一滞,骤然飞身直奔高台;因为,丁岳在尚云顿宣布结果后几息;身躯仰躺,鲜血洒在胸前的衣衫上。
本是重伤之躯,筑基后未曾巩固虚浮的元气,强行动用第一次施展的秘术。三者合一,所以再次重伤昏迷。
冰玉洁扶起丁岳的身躯,为其擦去嘴角的血迹;冰心化春水,泛起圈圈涟漪;抱起,飞身回到二十八号席位;语气急切,道:“大家立即回去,吴同师兄照顾老白。”
祭出飞船,丁岳和老白与飞飞仰躺其上,吴同照料三人,冰玉洁催动;其他弟子或御器飞行,或展身跳跃,围在飞船周围向二十八号矿区飞驰。
来时,一个时辰;此刻回去,却用了近两个时辰。
破开护矿禁忌大阵,本来准备高喊欢呼的人群,张开的嘴,展开的笑,嘎然而止。
视觉内,二十八号矿区一片狼藉。树木拦腰折断,隐于林间的阁楼冒着浓浓的黑烟。矿洞坍塌,元石散落。
“这是怎么回事?”冰玉洁飘飞半空,冷声询问。
一道身影飘飞奔来,气息紊乱,一只手臂低垂,正是邓九流。
“魔火山的杂碎偷袭我们矿区,抢去百万元石,伤亡三四十名弟子。”邓九流一口气讲完,蹲坐石地上,神色萎靡。
喘口气,抹一把汗迹,又道:“萧湘重伤,已去闭关疗伤了。”
此刻,一袭黑衣的剑修飞至,躬身行礼,言道:“报,常欢师兄;魔火山的杂碎是跟随我找到此处的。”话至最后,自责愧疚之意明显。
“战旗,这话怎讲?”常欢面色一冷,气息飙升。
“昨天,头领派我去购买药草;今晨急忙赶回,不料却被魔火山修士暗中跟随;梁柱师兄已经战死,我发出信号求救;我们矿区的兄弟,已去追杀。”战旗,低头回报。
这时,十几道黑衣剑修从矿山外御剑飞来。
至近前,落身;一人出列,禀报:“追杀无功,被他们逃遁了。”
“回去几人,告诉兄弟们加强戒备;剩下的兄弟帮助冰师妹清理残局,寻找魔火山悄无声息进入的此地的痕迹。”常欢语气低沉,怒火压抑,攥紧拳头。
“报,头领;魔火山避开护山大阵进入矿区,是因为他们拥有一头‘穿石甲龙’,六阶。”
闻言,冰玉洁和常欢目视这名剑修。
“追杀之时,六阶甲龙吞噬了我们一名兄弟。”剑修不等常欢开口,急忙回报。
闻言,冰玉洁目视常欢,言道:“师兄,这件事我立即传讯三位长老。麻烦众位师兄弟与我等一起收拾残局了。”
“这件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怕对方早已设好布局,静等我们的报复,我立刻带人去偷袭魔火山的矿区。”常欢长叹一声。
“师兄,考虑周全,头脑冷静,甚好。有些账,需慢慢清算的。到时,还要仰仗师兄。”冰玉洁对常欢,言道。
“义不容辞。”常欢语气坚定。
“吴同师兄,带丁师弟去疗伤。”
“九哥。你与战旗师弟照顾老白和飞飞。”
“余下的兄弟与常欢师兄以及他麾下的同门剑修,清理矿区,堵死魔火山进入的地下通道。”冰玉洁一连发布命令,完毕后传讯镇守卧龙山的三位长老。
密室内,丁岳一直闭目打坐疗伤。
月余,推开石门走至会议大厅;丁岳坐下,静等他们的到来;片刻后,冰玉洁一干人闻讯齐聚大厅。
神识一扫,丁岳言道:“大家都比我恢复的快些。”
“我们都是皮外伤,元气消耗亏损;那有你这家伙的伤重,精血亏损的厉害。”老白一把搂住丁岳,神色已恢复往昔。
“既然大家都痊愈,就开始我们的复仇计划。”丁岳环视众人。
须臾后,目视冰玉洁。言道:“首先,请常欢师兄过来,就说我伤好可以为他炼制医治他灵兽的药膏。”
微一点头,冰玉洁祭出传讯符,而后言道:“常欢师兄,他们时常偷袭魔火山的矿区。此次,报仇还需多向他请教。”
音落,冰玉洁骤然一簇眉头,旋即嘴角一翘。言道:“有客人,来了。”
说着,祭出打开护山禁忌大阵的令牌。
须臾后,大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袭青衣,俊朗飘逸的秦无忧迈步进来,嘴角悬挂着让人感到温和的笑意,身后,跟随两名筑基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