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穿堂过屋,直奔侧院练武场。步入场边,随着黎青的手指,一望。视觉内出现一位身裹铠甲,劲装,三千青丝被一片红巾束系飘扬飞舞。面目乍一看,似是男孩。若不是铠甲贴身,显现出玲珑凹凸的身材,丁岳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名男子。再看,眼前面孔酷似男孩般的女子,英姿飒爽挺立广场中央。
双手十指结捏法决,置于胸前。遥控半空中两件法器,丁岳定睛见一件顶部布满尖刺的硕长巨大的狼牙棒旋转飞舞,霸气凌空,极具视觉冲击。再仔细望另一件法器竟是一枚约长十寸的银针,似水蛇般扭曲穿梭。一强一弱,一刚一柔。配合完美,如鱼得水。“观此场景,这名凤舞的酷男女子在法器的控制能力以至如火纯青的地步。”丁岳不由在心中赞叹。
片刻后,凤舞一收法决,狼牙棒急速缩小被纳入储物袋,而银针闪晃间插入凤舞的发髻。“啪啪”黎青鼓掌,蹦跳着奔至凤舞近前,称赞道:“风姐姐,几日不见道法竟有增进不少啊。”“就你嘴甜,小丫头。”凤舞一捏黎青光洁泛红的脸蛋,有丝溺爱。黎青伸手臂揽抱住凤舞的腰肢,头倚在她的肩颈间。若凤舞换一身男装,在别人看来他们就似一对小情人,郎俊女娇,情谊浓浓。
转目,凤舞看到丁岳,拥着黎青走至近前。上下打量几眼,启朱唇。道:“你就是丁岳?一拳暴毙牛柏的那位。”“凤舞小姐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呢。”闻言,凤舞柳眉一竖。冷喝道:“我在问你。”然后,又对黎青问道:“木青藜那个软蛋从那个旮旯找来的货色。”黎青仰望天空,装作没听见,嘴角却暗含笑意。丁岳见状,眼珠一转,道:“请问凤舞小姐怎知青藜兄是个软蛋?莫非你们从小竟光着屁股就在一起玩耍。”
“你。”凤舞突然面目一换,和善一笑,道:“你这家伙,果然比那个家伙胆大,够个汉子。”顿了一下,又接言道:“一拳,够气势。哈哈,想来沙桐那个家伙正在咬牙切齿,暴跳如雷呢。痛快,我早想干掉牛柏那个色鬼,本想这次争夺战便是机会,不想被你击杀了。”说着,凤舞走近丁岳,一把搂住他的肩头。如此行径,使得丁岳一愣。
傻愣原地的丁岳耳边钻入凤舞的问言:“小兄弟,会不会饮酒?”“当然能饮,这二日皆是大醉。”一旁的黎青插言。“如此甚好,来啊,上酒。”一声吩咐,两坛已摆在两人的脚下。脚尖一挑,凤舞将酒坛托在手中。丁岳见此,心头苦笑。弯腰抓起一坛,拍去封盖,仰脖倒入嘴中。
见状,凤舞高声叫好。“兄弟够豪情。”紧接着一样仰头痛饮。片刻后,两人一同摔碎酒坛。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只是可惜凤舞生是女儿身。“痛快,为知己舞一曲。”言毕,翻手,一柄普通的钢剑握于掌,飘身,剑摆龙蛇。
红衣飘飘羽化仙,剑光纷飞映漫天。疑似长虹贯日月,英姿飒爽凤舞天。
一曲散,飞舞尽,欢收剑。丁镇与黎青情不自禁鼓掌喝彩。“轰隆隆”天际一阵雷声,片刻间细雨飘落,丁岳少年心性升起,纵身躯跳至场地中间。双臂晃动,将当初在包子铺秦叔所授的‘八臂猿拳’练上一遍。只见臂影晃目,雨丝难沾其身。
练完收式,飘身来至屋檐下。见凤舞伸出芊芊大指,凤目含彩。黎青在一旁欢笑雀跃,惊叹道:“想不到丁小弟竟身怀如此犀利拳术!”“一种普通的武技罢了。那有凤舞的剑术美幻多姿,如凤舞九天。”“废话少说,等争夺战结束,定要学习你的拳术。”说完,凤舞一扶额头,身子一歪,靠在丁岳的肩头,道:“有些眩晕,借你的肩膀一用,小眯一会儿。”
“女子,如此行径在他人看来就是一神经病,且不知于我看来却是神奇。”丁岳自言,而一边的黎青闻言,竟十分赞同的点点因二人刚才精彩的表演而现蓬松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