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打吧,之前扫的那些匪患都不过瘾,当是打一场大的才行。”
林澈微微一笑,他害怕的是平庸无聊,就不怕打仗。
“吩咐兄弟们白天休息,咱们晚上三更天行动,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是。”
夜半时分,芋头坡的土匪们正在吃肉,今天有大仗,就算死了也要当个饱死鬼,否则在鬼门关的路上是走不到头的。
“大当家的,时间到了。”
“兄弟们,今天是要拼命了,但是大家放心,不管是生,是死,我魏山终会带你们回骊山。”
魏山看着面前的兄弟们,眼中满是冷意。
这次他们只有五百之众,对面人数不明,当是一场硬仗。
打仗难免有死伤,他能做的也只有带人回家这么一个了。
“放心吧,咱们晓得。”
“如果我死了,抚恤金就劳烦大当家的了。”
“我还没有成家,家中只有老母一人,希望我没了之后,能将老母接到骊山来度过余生。”
五百土匪没有一个怯战,吃的就是这碗饭,脑袋挂在腰上,拼命不过是家常便饭。
“二当家的,领兵作战我不在行,接下来所有人全都听从你的指挥。”
魏山看了眼旁边的林澈,山匪他懂,但是行军打仗还是要看对方。
毕竟林澈才是专业的。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听我号令。”
“魏山你带咱们仅有的骑兵从后山绕过去,等到我冲击敌人的本阵,你就带人从身后杀出。
什么也不用管,只消尽力冲杀,搅乱他们的阵型就行。
剩下的人随我正面冲击敌阵,禁军在前土匪在后,务必要一击溃敌。”
林澈看了眼面前的兄弟,将自己的命令宣布了下来。
“二当家的,理应你来带领骑兵冲后,我带人直冲敌阵。”
听到林澈的命令,魏山直接就不干了。
现在的情况谁都知道,正面冲击敌阵肯定是最危险的,但是他却要自己过去,他这个大当家的怎么能允许。
“魏山,现在林澈已经接了指挥之权,你要是敢违令不尊,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林澈瞪着眼珠子看着魏山,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我不同意,就是你现在砍了我脑袋也一样,我是大当家的,就该我冲锋在前,我魏山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
看着林澈的样子,魏山也是冲他低吼。
“魏山,跟你相比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骊山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的命比我有用,得留着。”
林澈走到魏山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但是.”
听到此话,魏山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有但是,为殿下办事,正该如此。”
“禁军何在?”
“在。”
“列阵在前,随我进击,击贼。”
“是。”
禁军纷纷大声呼喝,然后列阵在前带头冲了出去。
“林校尉,一路走好。”
魏山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缓缓向他们弯腰行礼。
“大当家的,我们该出发了。”
一个队率看了眼魏山,示意他该出发了。
“上马,绕山。”
魏山也知道事情紧急,不待犹豫,直接跨上了战马带着三十骑兵朝后山方向奔去。
乌云盖顶,明亮的圆月也藏在了云里。
除了一些放哨的,二虎他们所有人都悉数休息,毕竟明天还指不定有什么事呢。
浪鸟惊空起,扑闪着翅膀划过路天际。
“这鸟飞的蹊跷啊。”
一个哨卫看着头顶飞过的鸟雀,不由的皱了皱眉。
“蹊跷什么,不过是些傻鸟罢了。”
另一个哨卫瞥了眼鸟雀,眼里没有丝毫惊讶。
“呵呵,一群傻鸟罢了,看把你吓得?”
又一个哨卫也是微微一笑。
“哈哈哈。”
周围的哨卫也是纷纷开口嘲笑,唯有最先那名哨卫皱了皱眉头,向前摸了过去。
“有。”
“彭。”
那名哨卫还没说话,一支利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脑袋。
一箭出,百箭来。
连绵的箭矢瞬间将这些哨卫淹没。
“敌袭,啊。”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划破天际,瞬间那些正在休息的翻山寨土匪便惊醒了开来。
“杀。”
林澈抽出腰间的钢刀,一刀将面前的山匪砍倒,然后大手一挥。
五百土匪犹如从地狱出来的恶鬼,朝翻山寨的匪患发起了冲击。
“什么声音?”
二虎猛地从地上翻了起来,眼中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