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斑驳的窗台前,一小盆三角梅开的正好。
喜妹提起林小姐,欢喜雀跃,影响着观的邵韵诗。
遂,邵韵诗笑眯了眼,点头道:“嗯,她也是趁着假期回来的。”
自打小姐受伤,闫翠玲出院回家,喜妹就不怎么想在上海待了。
见此,她忙道:“林小姐难得回来一趟,要不,小姐推了王小姐的约?”
她如今对王萍算是忌讳上了。
邵韵诗见她如今草木皆兵的模样,很是无奈地道:“你还要害怕到什么时候?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天了。再说了,只要我日后不晚归,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虽然,她很想说上海租界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可到底这里归外国人管,也就咽下了这话。
喜妹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神经,可只要想起小姐那日受的伤,就不自觉的后怕。
见小姐担心地看过来,喜妹强打起精神,保证道:“小姐安心,我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回去必定不会露陷。”
上次遇险的事,邵韵诗给喜妹她们仨下了严令,谁都不许再提,更不许谁露了风声。
这既是为了她自己耳根清净,也是为了他们仨好。护卫不力,受的罚可是很重的。
喜妹也知道这点,遂感念小姐的好,也为了飞鸿大哥和晓冬,暗下了决心,日后千万不能带累了人。
见她还算是晓事,虽有些错解了自己的意思,邵韵诗也不打算解释。
轻‘嗯’了声,她才道:“这次王家办聚会,去的人不说如何了,单人家王萍哥哥特意送了我张请柬,就知道不好推辞,不然人家心里得犯嘀咕的。”
其实,邵韵诗本心里也不想参加王家的聚会,想也知道,王家的聚会来的大都是那些自诩为上层人的有识之士。
这样的人,大部分自视甚高,去了,大概受罪的是自己。
喜妹不知这些情由,只不解道:“犯嘀咕?为什么?难道小姐还非去不可了?”
“你个呆瓜,怎么学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人情世故。”晓冬正好一路跑了进来。
喜妹不服气地瞪眼,“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话刚完,瞧见她手里拎着几个黄金瓜,不由又好奇道:“你这又是打哪得来的?”
晓冬今儿高兴,提着黄金瓜,乐道:“这个是农人刚在地头摘的,可新鲜了。”
喜妹听了也欢喜,她可是知道小姐的嘴有多刁,不新鲜的东西,再喜欢也是不吃的。
稀罕地看着脆生生的瓜,她忙道:“我这就去洗几个来。”
邵韵诗拦了她一下,问晓冬道:“你一共买了几个?”
晓冬为难道:“地头成熟的是多,可早有人等在那里包圆了,我和飞鸿大哥好说歹说,人家才匀了几个给我们。”
一听说,只得了几个瓜,喜妹突然就小气了起来,直接道:“送俩个去厨房,剩下的直接放小客厅的冰盆处凉着。”
“那是吃,还是不吃呀?”晓冬其实也有些馋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