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喜妹也不理会她,凑近小姐,见桌子上放着的不是书,而是地图,忙问道:“小姐看地图做什么?”
这些日子,喜妹几个吃得都胖了一圈。
在甘棠心里,行动的严密性才是最要紧的,即使对方是熟悉的人,一旦妨碍了任务,他出手也是不遗余力的。
狗子听了,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甘棠的手段,若非熟人,且正好布飞鸿他们又没有异常举动,不然事情还真难说。
想到那一路的惊险,甘棠更感叹邵小姐的沉稳和她调教手下的能耐。
喜妹见她笑得贼贼的,自然也想起这些日子的荒唐行事,红了小脸,不忿地跺了跺脚,“好似你没吃似得。”
狗子听了直接瞠目结舌,觉得比他那段要精彩刺激几分,毕竟,甘棠可是带着伤,又没目的性地乱撞。
瞧着他这样,甘棠无奈地感叹,狗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还欠些。
狗子和甘棠暂住的屋里只点了根昏黄的蜡烛,摇曳间,人影婆娑,显出几分萧瑟来。
上海的名点小吃不少,闫公馆的俩当家人又时常不着家,所以,布飞鸿便常去外面寻摸好吃的,买回来。
一晃,邵韵诗的应考顺利过了。
喜妹正是爱美的年纪,一听这话,下意识地就摸向了脸,听的一声嗤笑,才红着脸讪讪地放下了手。
狗子自然也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憨憨地笑了,“我这也是大队长教的。”说完,他又来了精神,“阿棠哥,说说你是怎么上邵小姐车得呗?”
甘棠正好伤重,瞧着他这样,心情就不美好了。
甘棠知道狗子对邵家的人更熟悉,便道:“听邵小姐喊他飞鸿大哥,我正好也瞅见了点,确实是他。”
只能说,大家能相安无事就好,旁的无需多想。
邵韵诗没理她,只掩了地图,叫晓冬放好。这才对喜妹道:“人都齐了?”
甘棠伤口比较疼,头也有些晕,可瞧着这小子一脸的兴奋,也来了些精神。他此时还不能放任自己就那么睡过去。
以及,后来外头闹得凶,他又伤重,不能叫酒楼暴露了,只得想法子外逃脱困,很巧就见到了邵小姐一行,如此,便谋划着藏于邵韵诗的车内了。
遂,他略过狗子知道的那段审问和刺杀叛徒,直接开始讲他如何逃到稼轩酒楼,又如何通过明掌柜藏起来。
今儿这宴席可是为了小姐,可小姐倒好,仿如是赴别人的约一般,迟迟不出去不说,还有些嫌弃的样子,这可不好。
怕狗子跟着担心,他提了提精神,“想不到邵小姐那司机还真是个能人,有胆识有见地,做事也稳妥。”
那一车里,大概也只叫喜妹的小丫头是个不怎么顶用的吧?
好在这件事安然过去了,他回头再去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好好扫扫尾,没得牵连了邵小姐。
笑话她的自然是晓冬,见她红了脸,算是放过她了,不过,也没叫喜妹好过。
只见,晓冬冷冷地道:“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连师姐你都敢教训了。”
喜妹其实话说完,也知道自己话说过了。只是小姐没落她脸,她也就混过去了。
如今被晓冬一说,她还真就收拾了心情,郑重地冲着小姐福了一礼,请上了罪,“小姐,刚才是我的不是,还望小姐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