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住处狭小,就显得闷热。
甘棠又受了伤,血腥气还是很冲的。
狗子有些不放心,眉头紧皱。
甘棠知道他担心什么,摆摆手,“不碍事,这点伤,好得快。”
“可这是夏天,伤口容易感染。”狗子看了眼伤,心头忐忑。
“我们这是在大上海,还怕弄不来药?”甘棠又问,“我们分手后,你怎么弄得?”
他多少还是有些怕狗子行事不密。
狗子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恼,还狡狭地眨了下眼睛,“我们分手后,我就钻进了小巷子,就是那种一人巷。”
“一人巷?”甘棠皱眉想了想,当时他们就在叛徒家的几条巷子外,后来打着打着,两人带着叛徒就又接近了叛徒家,那边有一人巷吗?
狗子也没具体描叙一人巷的地形,只道:“你审叛徒的时候,我负责警戒,便摸了下地形,那边恰好有一条一人巷。”
甘棠想想自己当时只顾着审叛徒了,确实没留意这些,倒是给自己提了醒,日后还是要处处留神。
狗子自然不莽撞,“你不知道,一人巷一人巷,就是一次只能一人过,那帮追咱们的家伙只能挨个地走。”
他知道,今儿若不是狗子和稼轩酒楼的掌柜,对了,还有邵小姐,自己怕是要栽。
甘棠听了狗子的话,欣慰的同时,也担心他行事不周密,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他可有如此?
狗子也不觉这手段辣,不在乎地点头道:“嗯,直接抹了脖子,不然对方开口说话,我们还是要麻烦。”
狗子想想当时脱身的情境,不由地又乐了,“我脚程快,将人丢回家,就又转进了一人巷。”
狗子一听甘棠提起邵韵诗,吓了一跳,大队长临走前,可是左右交代自己,一定要力所能及地护着点邵小姐。
稳了稳心神,甘棠问道:“那叛徒也是打一人巷送回去得?”
狗子就更没什么负担了,直接一扬脖子,“干净着呢,死得透透的,用得是匕首,谁也查不出来。”
他再在没想到,甘棠会凑巧碰上邵小姐,还藏于她的车内。
刚才忙着甘棠的伤,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会子再提,他心里忐忑上了。
“这倒是不错,叫他们追的费劲。”甘棠有些头晕,也没多想。
甘棠了解了,那人被当成了刺客,替他们挡了灾,总算是放心了。有了这个时间差,任那些秘密警察多厉害,也是差不到他们头上了。
甘棠刚才就瞧见了他的衣服,点头道:“不错,你是越发长进了,颇有罗大队长的风格。”
当时叛徒已经被打伤了,是作为人质被对方打伤的。
狗子没发现甘棠的不妥,照旧兴高采烈地道:“给他弄了个面目全非,衣服也换了身。你瞧,我这衣服可是黑绸的。”说完,一撩自己的外褂。
狗子知道甘棠懂,得意地挑挑眉,“这不,都不用我们费神,那些家伙自以为捉住了刺客,街上的巡警岗哨就都散了。”
原来甘棠和狗子捉住了那个叛徒,准备就地审问判决,也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来了秘密警察。
甘棠如此问,也是怕留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