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起,吹乱了行人的发髻。
邵兰香瞧着车外的情形,心里烦乱。
一或儿,又想到姆妈的打算,骄傲的邵兰香被膈应的不行,她邵家的女孩儿就那么不金贵?凭着人挑选?还是乔家这样的不上不下的家庭?
邵韵诗早就瞧出姑姑的烦躁了,知她定是因为乔家才如此,不由的暗叹了声,便乖巧地眯眼休息了。
跟着来的晓冬她们,虽对乔家吐槽不已,可也不敢多话。
一时,车里静默无声。
乔家这边,就没邵家人的顾虑,热闹的很。
乔沁一上了汽车,直接就疑惑地问道:“哥哥,你说邵妹妹学问真这么好?往日一道玩,也没见她有这方面的才学呀。”
乔汶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八,到底都是女孩子,哪里有不攀比的。故而,昔日极好说话的人也不免有些妒忌了。
乔沁本就怀疑邵兰香的说辞,如今听了妹妹这含酸的话,心头突然就这么一堵。自己妹妹多娇憨的人,居然被压下去了,也难怪妹妹心里不服。
乔老夫人已然眯瞪上了,可见他们兄妹还在说邵家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
邵韵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懒懒地道:“快期中考试了,我想着这是第一次大考,不能输了。姑姑还是别叫我出门了。”
且,乔老夫人实在是不喜邵韵诗出去上学,好在知道邵兰香领着,倒也使得。
也亏的乔老夫人和邵老夫人俩是打小的闺蜜,两手准备的打算还真是意外的一致。
如今,听她这么说,他心头高兴,也骄傲,“奇才我看未必,在我眼里我妹妹这样的才是极好的,女孩子还是心思净些好。”
邵家那孩子,看着不错,只孙子不喜她无才无趣,倒是看着那二小姐好。只是二小姐身份上差些,罢了,横竖都不大,且等等再说吧。
若说邵兰香早前对瞒姑的学业放心,可到底孩子没进正规学校比较过,多少还是带点忐忑的。
春风早已吹遍了大地。上海的战事了结,借着春意,人人都显得精神了几分。
不过,她素来心思浅,只犹豫了会,便道:“其实,邵姑姑也没说邵妹妹如何了得,只说她国学好。想来有邵老爷子这么位当世大儒在,她的国学如何能不好?”
乔沁见妹妹刚还有些妒忌,这会子就替别人说话了,不由的笑道:“就你是个处处皆好的,这会子又信了?”
她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与邵韵诗简短的几次交往间,她深以为这位女孩子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乔老夫人坐在一旁,乐呵呵地听着孙子孙女的话,觉得谁家孩子也比不上自家的孩子,教养好,规矩礼仪样样出挑。
乔沁则不认同这话,想反驳,可又怕妹妹日后和邵大姑娘处多了,记起今儿的话,心里不自在,便改了初衷。
乔汶可是知道自家祖母的些许打算,不由的看向哥哥,小声问道:“难道哥哥不喜邵大妹妹?”
且,邵兰香也忙开了学校的事,毕竟邵韵诗是新入学,邵兰香也是新调任,诸事繁杂。
所以,邵兰香如今对邵韵诗那是打心眼里欢喜,倒也不是以往不爱,而是这些日子的相伴,便渐渐地知晓素日不知的好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