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潜嘴角上划,“不是什么大事,我说句话,就能放行了。”
听的这话,邵韵诗吁了口气,对余潜如此帮忙,她没敢多想,不过,也知道人家能出声,肯定是有把握的。
没多做挣扎,她当即就道:“是我外祖家的,他们正头疼怎么办呢,若是余大哥能帮把手,我叫我陆爹亲自谢您。”
余潜帮忙,哪里是在乎邵韵诗的谢,忙道:“可别,咱们算是至交好友了,不用这么外道,不然我这忙可不敢帮。”
他这话,不仅叫电话那头的邵韵诗有些发懵。
就他身边,还没来得及走人的大黄也是接受无能,他还真没见过自家组长这么上赶着给人帮忙的。
大概是大黄的怨念过深,忙着讲电话的余潜很是给了他一眼刀。
大黄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只听的耳边响起,组长笑着说吃饭的话,就轻轻地拉住了门把,准备溜了。
可惜他没能溜掉,还被派了活。
“大黄,你本事不小呀。”余潜放下电话,心情很好地道。
大黄忙道:“哪,哪里话,我这不是没来得及走吗,可没故意偷听。”
余潜冷笑了声,“行了,我今儿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不过,码头的事你去办了。”
“啊?”
“怎么?不行?”余潜瞪眼过来。
大黄哪里敢说不行,只道:“不是这话,只是我不耐烦见那帮孙子。”
民用码头那边,管事的不仅仅是帮派上的人,还有官面上的,一旦遇上大事,官面上的人说话更有份量些。
像陆家商船被扣这事,就属官面上的人管。
余潜叹了声,“那帮人,就算咱们这样的身份,也是不能得罪的。”
是呀,他们电讯班这边的许多器材,还得通过人家运过来。
大黄抿了抿嘴,“那些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色,您看?”
余潜摇头,“这事咱们还真不能出血。”
“啊?”大黄急道:“不漏财,那帮孙子不会同意放行的。”
余潜眼眸沉沉,“他们从麦家陆家得的钱财还不够吗,若是不够,你尽管操作,叫他们知道知道贪墨的下场。”
“啧,没这必要吧?”大黄心虚地瞄了眼组长,“若是这么做的话,会得罪一帮人的,毕竟,收孝敬、克扣一部分罚款都是惯例。”
“呵,惯例,好呀——”余潜眯了眯眼,啐道:“这帮蛀虫,平时拿些外快也就罢了,这次,他们实在是过了。”
大黄也这么觉得,“可不是这话,这日本人的钱也是能挣的,更何况还是替别人对付咱中国人。”
余潜和大黄能发现陆家商船的事,也实属偶然。
这里头有没有人为就不得而知。
总之,自打金荣无意间透露了码头之事,余潜就分外上心,也悄悄收集了不少码头那帮人的证据,如今正好能用上。
余潜看了眼激愤的大黄,继续道:“所以,咱们才要去敲打敲打他们。”
大黄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组长这是公私两顾?我还当您为了佳人,不顾一切了呢,吓死我了。”
这话听来十分不好,再配上他贼眉鼠眼的作怪样,就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