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气氛好,能谈的就多,思量的也就周全。
罗丛柏满意老苏的态度,听着他的考虑,不露声色地附和着。
老苏同志见此,直接放开来道:“木老弟,如今出了内奸,也还没查出来究竟是谁,为这个万一,我这里都不安全了。”
罗丛柏皱眉道:“这事确实棘手,你可有另外安置的地方?一定要稳妥。”
老苏同志有些为难地道:“还没有,只能暂时转移一下。”
罗丛柏悠悠一叹,“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过,能暂时缓一缓,也好。”
老苏见他如此通情达理,更是感激,“木老弟,孩子们都修整过了,转移没问题,这重伤的几位怎么办?”
罗丛柏也不知道刚做完手术的人,能不能转移?只道:“这事,还得问问陆医生。”
“也对,没医生嘱咐,谁也不能乱动。”老苏认同。
罗丛柏见他好说话,也舒心几分,商议道:“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商议一下如何转移?往哪转移?”
老苏同志有些红着脸道:“我如今能信的人不多,现在更是不敢轻易露出什么口风。木老弟,你帮着出出主意吧。”
罗丛柏深叹了口气,这老苏同志的能力还是欠了点,不过,想到上海党近年来被破坏的极其严重,老苏同志也是独木难支。
遂,他想了想,道:“上海那边的情况极其严峻,近期孩子们是不能往那边送的。还有就是伤员们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暴露了?”
“应该没有,毕竟连我也是见了你们后,才知道有伤员跟着的。除非那头出了问题?”老苏同志猜测道。
这点罗丛柏也猜疑过,不过上头还没给具体的回复,现在还不好说。
遂,他点头道:“也有可能,若是这样的话,伤员也不能往上海转了。”
“是呀!”
“好在,他们已经手术完了,也不需要往上海的大医院送。”罗丛柏此刻无比庆幸瞒姑学了西医,能做手术。
“这倒是。”老苏同志深出了口气,“如今看来,最重要的事,咱们还是完成的不错。”
见他如此说,罗丛柏暗笑地一挑眉,没接话。
老苏没留神这个,只接着感慨道:“就这也多亏了木老弟,不然我还真是抓瞎,今朝还差点好心办了坏事。”
话说到这,老苏脸都有些白了,“若是首长那出点什么问题,我万死难辞其咎。”
见他不仅没揽功,还谦虚成这样,罗丛柏对他感官又好了不少。
遂,罗丛柏板着脸认真地看着老苏,道:“老苏,这话日后别再提了。你送人参并没错,错的是旁人。”
被他这么一看,老苏当即回过神来,是呀,这事往小了说没什么,往大了说,可是场医疗事故。
且,病人可是极其重要的首长们,这就关系着肖队医的前途了,确实不该再提。
回了神的老苏同志,感激地看了眼罗丛柏,也赞他厚道。
遂,老苏越发虚心地道:“木老弟说的是,这样,我们先定下孩子们的去处,至于伤员,……”
这事不是一个人能定的,罗丛柏示意老苏同志继续。
见他这样,老苏有了些底气,“伤员转移,一得看陆医生怎么说,二也得问过首长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