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不知前情,只觉得她是怕羞,暗叹了声,“也好,我就住隔壁,你这若是有什么不妥,只肖喊一声,我就听见了。”
邵韵诗听的这话,还真就安心了几分。
俩人正说着话,狗子的面来了。
大概是累狠了,邵韵诗虽还礼仪周全地用膳,可那速度却比平常快了不少。
末了,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厨子手艺不错,面劲道又适口。”
瞧她吃点面都能开心,罗丛柏突然觉得嘴里的面有些涩口了。
怕影响她休息,罗丛柏三两口地用完了面,便道:“我伺候你漱口洗脸,说会子话,你再休息。”
狗子早有眼力见地进来收拾碗筷了。
狗子一进来,邵韵诗倒不好撒娇说反话了,乖顺地点头,应下了罗丛柏的要求。
见她如此听话,罗丛柏隐晦地瞄了眼狗子,觉得日后对狗子还可以再好点。
狗子浑不知自己无意间帮了队长,收了碗筷,还帮着打了热水,殷勤的不得了。
外头渐黑,邵韵诗歇过了困头,也就不眯了,合着罗丛柏又去病房看了看病人,见都还安稳,便放心休息了。
这一天,累的人不止邵韵诗一个。
狗子看着站在屋外守着的队长,小声道:“团长,你去睡一会吧,我守着,保准不会有事。”
罗丛柏也确实累,倒不是身体累的不行,而是心累,担心这个,忧烦那个的。
揉了揉眉心,罗丛柏压着声线道:“四处都巡过了?孩子们也都睡下了?”
“嗯,都查过了,外头的岗也齐全。”狗子说起这个,对邵韵诗那是一万个感激,“孩子们有了衣服换,奶粉吃,小玩具玩,乖的不得了,都睡熟了。”
罗丛柏并不知道邵韵诗都带了什么,听这话,眉心一攒,“还带玩具了?这么赶,也亏的她能买回来。”
狗子兴奋地道:“不止玩具,还有好多孩子看的书,瞧着崭新的。”
罗丛柏听了一叹,瞒姑还是如此的细心仁爱。
想了一气,罗丛柏揉了揉脑袋,“我回屋睡一会,半夜再换你。”
今夜星光无数,除开蛙鸣声,倒也安静。
狗子小声应下。
见他没争,罗丛柏想着能在夜里守着邵韵诗,安心了不少,又去各处看了看,处理了一些事体,便回房休息了。
到了半夜,原本睡的好好的罗丛柏,一下就醒了。
他这一睁眼,就急三火四地跑出了屋,换下了狗子。
狗子本待说几句,见他这样,憋笑着溜了。
罗丛柏瞄了眼邵韵诗的房门,没瞧见动静,安心了几分,也就不理会狗子的嘲笑了。
这边,邵韵诗半梦半醒间有些嘴干口渴,一睁眼,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衬着影影绰绰的简陋摆设,叫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一动,虽轻微,可一直留神的罗丛柏还是听见了,忙推门入内。
邵韵诗听的动静,有些惊慌地看了过来。
她这样,惹的罗丛柏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