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恍惚听说上次也有叛徒,不赞同道:“怎么能因为一些账目就留下,有人在,什么不能再有?”
罗丛柏摇头,“那些账目是组织上的,很重要,而且,当初直接威胁柯大姐的那个叛徒被逮住了,所以,柯大姐便暂时留了下来。”
邵韵诗听了心头惴惴的,叹道:“他们也是不容易,我瞧着小川有些先天不足,这孩子不好好补补,日后还得动不动就闹毛病。”
这话听的罗丛柏心头一跳,“这么严重?”
“可不是就这么严重吗,如今这世道,大人没法子,孩子也遭罪。”邵韵诗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无奈。
书房里的气氛,因为某些身不由己的无奈,显得低沉压抑。
罗丛柏最不愿惹心上人烦,默了会,他叹了声,“你就别跟着烦了,这些事,组织上总归会有法子解决的。”
邵韵诗摇头,“我没烦你们组织上的事,只是可怜小川那孩子。”
知道媳妇心善,罗丛柏无奈地道:“唉,这也是没法子,当初柯大姐可是受了不少的罪,才将小川生下来,别说孩子的身体了,她自己也是遭了老罪。”
罗丛柏想想柯大姐的境况,心头一颤,直接将媳妇抱怀里了,他可不想自家媳妇日后同柯大姐一样。
邵韵诗哪里不知道罗丛柏的担心,好笑地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我又不是柯大姐,对于自己的身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对了,你们不打算去接人了?”
罗丛柏摇头,“不是,今天先见一见铁拳再说,等知道了叛徒的事,我们会直接行动的,江西那边可急等着这位专家呢。”
邵韵诗听了这话,噢了声,便不再多问他工作上的事,接过他的话头,同他唠叨起了别的琐事。
罗丛柏也不想再说任务上的事,便顺着邵韵诗的意思,说了些他平时在学校里的事,以及苏区的生活,那里人们的精神状态。
这些话倒是叫邵韵诗听的惊奇不已,也有深思。
她是读过,也正在读一些进步书籍,马列主义她也有看过,对比罗丛柏的描叙,心里对共、产、党也是叹服不已。
罗丛柏见她感兴趣,也有意培养一二,便同她说道了起来。
两人这一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晓冬和狗子出去接人的时间不短,大家都用了晚饭,他们才回来,自然同来的还有铁拳。
因为要保密身份,罗丛柏他们已经转移到后院的小隔间去了,这里看着隐蔽,也不容易使人产生怀疑。
大人们因商议事情,无法正常休息。小川则因为用了药,睡实在了,醒来后,又吃了些补品,人倒是精神了起来。
且,这孩子还不认生,大概柯大姐平时没空带他的时候多,叫他接触了各色的生人。所以,这孩子一点不胆怯。
客厅里的吊扇呼呼地转着,习习凉风叫人惬意了几分。
小川大概也是舒服了起来,拿着玩具津津有味地摆弄着。
晓冬拿了颗逗小人,“小川,给你吃这个。”
小川眉眼长的像柯大姐,秀气的很,虽有些瘦弱,可看上去更惹人疼。
喜妹直接就护上了,“你瞧你,孩子刚好些,别逗他了,再急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