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草见时机成熟,掏出火折子扔进马车,她则是一身黑衣从空洞里溜下,趁着混乱,趴上紧挨着的临近马车车底。
“……”
柳青草看着周围几乎没有侍卫的马车,无了个大语,所以,这几辆马车里的东西不重要是吗?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白忙活了呗。
算了,不计较,没人管更好。
柳青草摸进离着火势远一点的马车,溜了进去,找到一个大木箱打开。
松蛋……
很好,果然不甚重要。
柳青草将其收进空间,躲进去关上箱盖,静静地等着这场混乱结束。
“怎么回事,这马怎么就突然受惊了?”一道阴沉冰冷的男人声音在马车前响起。
“大人,属下正在查看,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责罚?”
侍卫感受到头顶阴测测的凝视,身子猛地一震。
男人看向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追回来的马匹和那烧成骷髅的车架,眼里浮现出杀意,很快又敛了起来。
“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到驿站房里,所有人将那间屋子都给我围起来。”知府虚眯着眼睛看向暗处,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包括屋顶!”
“是,属下这就去办。”
侍卫速度很快,没一会儿柳青草就感觉有人抬着自己所在的箱子走动起来,大约不到半柱香,箱子被放了下来。
接着又响起两声箱子落地的声音和关门锁门的声响,随之一切归于平静。
柳青草在箱子里早已笑的合不拢嘴,这一趟虽然艰难,但结果总之是好的。
想到在马车底被马颠的七荤八素的,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一开始她就不该躲在箱子里,这法子实在是太被动了。
柳青草反省反省后,蹑手蹑脚的打开箱子出来,站在垒得高高的箱子前,柳青草嘴角抖了抖,这这真是运气爆了棚,独独就自己那一马车的东西放在一旁单独杵着。
一屋子的木箱,大大小小的不少,不管里面装得什么,那也是价值不低的。
柳青草没有打开查看,直接全部收进空间里,连装自己的木箱也没放过。
空间里,柳青草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这拯救苍生有望了啊!!!
辛辛苦苦的天天操劳,不及劫富一方,真是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欣慰。
这么大个贪官,她怎么想都没法放过他啊。
……
清晨,柳青草是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的。
她很棒的睡过了开头,醒来时只看见进进出出的侍卫和气晕过去的知府大人。
柳青草坐在空间里等着看好戏,可怎么等也没见戏主人醒来。
“大夫,我家大人怎么样,大人什么时候醒来?”侍卫抓住大夫的衣袖,着急的询问。
大夫白须一紧,甩开侍卫的手,将他弄乱的衣袖整理整齐,才淡淡开口:
“大人平日里大酒大肉,身体亏损严重,这突然受了刺激,怒急攻心,这一倒下怕是起不来了,好好将息着,或许还能交代一两句。”
哇偶,这大夫挺拽啊。
柳青草在空间里看得直拍巴巴掌,对这老大夫佩服不已。
侍卫气得瞪眼,想到门外的人,硬是忍住了杀意。
“多谢大夫。”侍卫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么一句。
“出诊费十两银子,谁给老夫结?”
“……,这,大夫稍等。”侍卫一噎,看着椅子上躺着的人,捏想自己的口袋,皱着眉头出了门。
没一会儿,侍卫拿着一个钱袋子递到大夫手里,大夫拿了钱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夫走后,侍卫们将知府大人挪出那块伤心地,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柳青草本还想收拾收拾这贪官,结果他自己把自己给折腾得瘫了,那她也不好再出手里。
就这样放过他,让他活着吧。
柳青草从空间出来,隔着窗户缝看向外面,房间外这时还守着人,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不敢擅离职守,只得认命的站在黑夜里。
现在暂时是走不了了,柳青草摇摇头又回到空间里,开始捉摸给一廿换个做工。
思来想去,柳青草决定让一廿给去籽,这个活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只需要凭借手感,将东西往上一放就能成。
一廿听姑娘给他找了新活,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
手摇去籽机前,一廿很是熟练的将放到碾轴间,这活确实如姑娘所说,有手有脚就能做,当真是适合他的。
柳青草见他做得起劲,直接搬出几大箩筐的出来,让他慢慢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快两日时间。
柳青草从府衙的墙头出来,趁着夜色在街上快走,不时的拐进巷子,引的后面的人四处寻找。
“奶.奶.的,这小妮子又跑哪儿去了!”一道粗犷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惊得巷里小孩哇哇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