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动,他下额微点,示意她吃粥,保持安静。
耸了耸肩膀,她没好气的轻皱鼻子,吃粥。
来到陕县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不是吃泡面就是面包,这会儿喝着清淡的粥,让她意犹未尽。
很快,一碗便见了底,笑眯着眼,她望过去;“能劳烦沈先生大驾,再盛一碗粥吗?”
“沈太太既是已经这般开口,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言语间,他起身,拿起她的碗,走向厨房,留给她一个背影。
这男人无论做什么事,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让人心动。
夜色很静谧,哪怕她这会儿冷的有些微抖,但这样的生活真的挺不错。
就他和她……
晚餐吃的很饱,她整整吃了两碗粥,不知是怀孕,还是饿了的缘故,这几天觉得特别能吃。
上床,冰冷的被窝让叶梓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身旁的被子掀开,沈少廷上床,身旁的另一侧便立即陷下去。
他一上床,她便感觉到那阵暖意袭来,热热的。
本能的,她屁股挪动,向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
那些举动,他自是察觉到了,双手抱胸,懒洋洋的睨着她;“冷?”
闻言,叶梓晴如实点头,这么大的房间,暖气什么都没有,能不冷吗?
“叫声爷,爷给你暖热……”沈少廷话语随意,神色慵懒,难得这么轻佻。
眉眼微微抽动,她没好气的看着他;“沈先生,向伤患索要报酬,你不觉得是件没道德的事?”
“不觉得……”他的回答理所当然;“我付出了身体,难道不应该得到些报酬?”
这……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那沈先生还是留着自己的身体吧……”她翻着白眼。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沈少廷大手一动,落在她腰间,向上一提,叶梓晴便趴在了他胸口上。
“对于沈太太,我自然是非常乐意奉献自己的身体,想怎么用便怎么用,沈太太随意,还有尽兴……”
他下颚微低,脸庞一侧,薄唇中喷洒出来的热气轻缓的尽数落在她耳垂处。
热热的,痒痒的,还带着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她敏感的耳垂在瞬间被烫的变红。
虽然能感觉到热,但这样的姿势的确有些不大好……
两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她身子抬起,想要离开,可才一动,那道低沉倍感沙哑,还带着闷哼的嗓音砸落下来;“别动……”
很明显的,叶梓晴便感觉到他的反应。
顿时,面红耳赤,她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那……那……那个东西……你赶快拿走……”她轻咳,脸颊滚烫,动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嗓音沙沙,哑哑的,足以燎原;“怎么拿?”
“……”
时间就这样在缓缓流逝,叶梓晴就保持着那样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
许久后,他大手落在她的背部,轻轻一按,她便再次趴在他胸口,感觉他胸口起伏,沉沉吐出两个字;“睡觉……”
没有抬头,她的脸颊便那样贴在他的胸口上,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身上火热,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刚才还有些犯困,现在竟了无睡意,脸红心跳,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直到许久后,那阵困意袭来,叶梓晴才有些抵挡不住的闭上眼睛,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钟,睡得很香,一个梦都没有做。
她从床上坐起,缓缓地伸着拦腰,透过窗户,望出去。
接连阴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许久未露面的太阳终于出来了,这无疑于是件好事。
仔细算来,今天也腊月二十了,距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间。
而这个年,陕县的人定然是过不好,发生这么大的灾难,不少的人失去了亲人,朋友,爱人。
这个年,又怎能过得好?
她心中同样也有些凄然,看着那些人满身伤痕,痛哭不止,心中也异常难受。
脚背上的烫伤彻底的限制了她的自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床上,看看手机,偶尔看看报纸。
只不过却一直没有饿过肚子,大多时候,到了中午,沈少廷回来,会给她带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