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仔细思索了一阵,忽然就笑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褚敦儒脸上这才出现真正放松的笑容,“如此甚好。”
几十年后,上百年后的事情便再难预料。也许那时的皇帝已经因为为政不仁失去民心了。
褚敦儒轻笑道:“这方面镇北侯就比较通透,早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退路了。
“这世上的人啊,好多都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
父女俩的谈话告一段落,类似的谈话也不会再有。
日子转瞬即逝,很快就进了五月,所有人都换了夏装。
容安悄悄回了一趟苏城,不过没见褚音,而是见了褚之问一面,两人有一番密谈,至于究竟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待进了六月,消息传来:四皇子周晔被立为太子,大赦天下。
原本因为太后薨逝而停滞的某些事务又重新启动起来。
八月,征南军开拔之前,容安又回了一趟苏城,这次是来面辞褚敦儒父子的。
父子俩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特意给他和褚音留了一个时辰的相处时间。
两人就在褚家后园的凉亭中对坐吃茶。
相对半晌无言。
容安问:“我就要出征了,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该说的都说过了,”褚音低着头,唯恐一抬头眼泪就要掉下来,“除了‘珍重’二字,我也不知能说什么了。”
容安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阿音,等我凯旋,便来娶你,可好?”